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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彩怔了怔,頷首道,“小姐,我都聽你的。”
第二日,包不同和藍彩成親。
包不同從方府將花轎接出,沒有回北將軍府,而是回了方師長給藍彩置辦的一個三進的小宅子。
秋池問明思為何不按先前說的,讓兩人住在北將軍府。
明思淡淡道,“我只不信你母親。”
秋池只默然。
那夜從明思房中離開,他心中難熬,遂喚了馬兵去叫方管家送酒。
半醉中,他問方管家自己當如何?
方管家默然半晌道,“少夫人和老夫人,將軍只能擇其一。子嗣和少夫人,將軍也只能擇其一。”
他呆怔良久。
昨夜,他獨自飲酒。
包不同卻來尋他。
看出包不同有話,他讓他坐下同飲。
酒過三巡,包不同開口,“將軍,屬下有話,不吐不快。”
他頓住酒杯,“說!”
包不同鄭重看著他,“屬下活了二十多年,只心服兩人。其一是老將軍,”頓住沉聲,“其二便是少夫人。”
他的手一顫!
“論行軍打仗,老將軍無人能及。論人品貴重,屬下只服少夫人。按理,屬下不該僭越。可即便將軍怪責,屬下也要說這一回。將軍不該不信少夫人。以少夫人之心性,若當真有他心,當日便不會應承將軍。北將軍府雖有門第,可屬下看得出,少夫人是不在意的。年前,將軍派屬下回來採購軍需,一應事務皆是少夫人解決妥當。連回去時那冰上運輸的法子,也是少夫人的主意。可當時,少夫人卻囑咐屬下不能告知將軍。”包不同頓住。
他一愣,“為何?”
第兩百八十九章無形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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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同看著他,“因為當時回來,老夫人只給了屬下八千兩銀子,讓屬下給少夫人帶了書信,讓少夫人幫手承辦。老夫人也不讓屬下告知將軍。當時屬下想著咱們拮据,也就從了老夫人的意思。後來回來才知,因天寒,便是拿了銀子也不能置辦齊。全靠少夫人想了法子,讓幾個村子的人一塊兒趕工,這才如期辦妥了差事,未讓兄弟們凍著。屬下原本是想告訴將軍的。可少夫人怕傷了將軍的顏面,故而不肯讓屬下道出。”
看了秋池一眼,停住片刻,包不同放低了聲,“那日在堂上,老夫人那般,若換做是屬下也定然是忍不住的——當日動用的可是少夫人的嫁妝銀子!還有這府中的一應花用,將軍數年不曾管家,也皆是少夫人一力操持。可直至今日,少夫人想必也是未在將軍面前提及過。將軍,若非是為了你的臉面,少夫人何苦要忍?”
秋池只覺心如巨震!
他記得,年前派了採購冬衣的差事給包不同後,他還問過母親銀兩可夠。
母親笑答他,“娘行事你還不放心麼?”
而那時,明思同他簽了那和離契約,根本還未和他同心。她竟然也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而瞞下了。
再是不知俗務,他也知婆家算計媳婦的嫁妝乃是大忌。
愈是大戶人家便愈是講究這個臉面。
可那日,母親那樣咄咄逼人,她竟然也未說……自己還疑心她……
心房驀地有些抽痛,又有些發堵。
包不同還雪上加霜,嘆了口氣,“也是屬下不對。屬下若早些說,將軍想必就不會不信少夫人。可屬下原本以為將軍不會不信少夫人的……”
猛灌酒,卻覺得酒液苦澀無比,再嘗不出半點酒香。
包不同見狀也只能陪飲,兩人一直喝到半夜。
包不同還說了許多,有些是從方管家那裡聽來的,有些是府中下人偷偷議論被包不同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