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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舔著嘴唇，看著那些畫，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ldo;嚇到了吧。&rdo;葉軒從裡間端出一杯水，&ldo;她是我的女兒。&rdo;

舒芙只覺得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想不到葉軒為了作畫，竟然讓自己的女兒擺出這麼多可怕的姿勢。畫裡的少女，有的泡在浴室裡正在割腕、有的站在樓頂或者河邊，有的正舉著一個塑膠袋準備套在頭上，全部都是自殺的姿勢。她想起女孩脖子上的淤痕，又想起路小晴生前說過的話，更加堅定了除掉葉變態的決心。

&ldo;好酷啊！&rdo;舒芙言不由衷地讚嘆道，&ldo;這些畫都是寫實嗎？&rdo;

&ldo;當然‐‐不是。&rdo;葉軒自以為很幽默的笑了一下，&ldo;不好意思，畫室這裡只有白開水。&rdo;

&ldo;我最討厭喝白開水了。&rdo;舒芙邊說邊從包裡掏出一瓶可樂，&ldo;這麼熱的天氣喝可樂才對得起自己，你要不要來一口？&rdo;

&ldo;好啊！&rdo;葉軒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似乎也變成了大孩子，他接過了瓶子，&ldo;咕咚咕咚&rdo;猛喝幾口。

舒芙滿意地笑著，愜意地把自己半個身體都埋進大沙發，說道：&ldo;偶爸，你小時候，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啊？&rdo;

&ldo;什麼？&rdo;葉軒一愣，還傻乎乎打了個嗝。

&ldo;你這個大變態！&rdo;舒芙惡狠狠地說。

&ldo;什麼？！&rdo;葉軒只覺得腦袋一蒙，一頭栽在地上。

&ldo;偶爸！偶爸！&rdo;舒芙撲過去，搖晃著他的肩膀，&ldo;偶爸偶爸！你怎麼了？&rdo;舒芙叫著叫著，就扒在葉軒胸前哈哈大笑起來‐‐她對自己前面的演技很滿意。

10

葉軒醒來時，發現畫室裡已經亂七八糟，而他自己，則以一種很彆扭的姿勢被五花大綁地固定在客廳中央一根裝飾用的柱子上。

舒芙從樓上的工作間搬來畫架，正坐在他對面，眯著眼睛用鉛筆測量他的尺寸。她看到他醒來，很嚴肅地將食指放在雙唇中間：&ldo;噓……我才畫了一半而已。&rdo;

&ldo;你在玩什麼？快放開我！&rdo;

&ldo;放開你還怎麼玩啊？&rdo;舒芙扔下鉛筆，慢條斯理地從牆壁上把那些畫摘下來，在他面前一字排開，&ldo;這麼多死法，虧你想得出來啊？你覺得畫裡這些死法，那個比較適合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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