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隙(第2/4 頁)
花約好,她想請為師到西越侯府住一陣子……”
夏訴霜斟酌著詞句,可無論怎麼說,在這個關頭提出來,都像要落荒而逃的樣子。
宋觀穹的笑慢慢消失,一時不說話,垂下眼尾,像在思量,思索自己是哪裡做錯了,才會被拋棄。
夏訴霜差點心軟,忘了身上的疼痛,說自己去不去都行。
她咬住舌尖,將話說下去:“我就去住幾日,和小葵花一塊兒住也也方便出遊,免得她日日來尋我。”
“是真的。”她強調。
他才幽幽說道:“好,徒兒派人去知會師妹。”
說完,屋中又靜了下來。
夏訴霜已然無話,往日的問候和閒話無法現在說,她沒有那份從容。
宋觀穹將一個胖肚的小白瓷瓶放在桌上,“傷藥。”
什麼傷藥?
她何時受傷……
夏訴霜反應過來,臉慢慢紅了,腦子又回了蒸籠裡沸騰,差點要把藥砸徒弟臉上。
放下之後宋觀穹就離開了,留了一室靜寂予她。
夏訴霜久久地獨坐在那兒,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平靜之後,她握住那個瓶子,心口反而跟堵住了一樣難受。
大徒弟是她最親近的人,這麼多年師徒相互扶持,情誼極深。
夏訴霜自幼失怙,最為珍視的就是師徒之情,兩個徒弟填補了她在親情上的缺憾。
一想到往後再難坦然與阿霽相處,連他臉上的傷,做師父的都無法坦然去關心,夏訴霜怎麼可能不難過。
—
簷鈴響了幾聲,近山近水凜起精神,跟上了沉默的主子。
宋觀穹提著裝藥碗的食盒往前走,手下的人伸手來接,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親手將避子藥送給心上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與師父發生的事,是她想盡力抹去的一切。
未蓋嚴的盅碗擦撞出聲音,原來落荒而逃的其實是他。
遲鈍如近山,也覺察到了氣氛的沉悶。
主子到底不過十九歲,大事上再是運籌帷幄,一旦涉及到女師父的事,還是拿不出那份從容應對。
積雪壓斷了一枝枯竹,宋觀穹的聲音在寂寂長夜裡響起:“去歲師妹不是跟一個江湖人薛九針打得火熱嗎?”
近水答:“是有此人。”
“你派人知會他,就說師妹歸京了,儘快些。”
“屬下明白。”
—
第二日,一個興沖沖的身影衝出了客院,沒多久,就竄進了青舍裡。
“主子,主子!我回來了。”近山止不住高興地喊。
近水喝住了他:“吵什麼?待會兒大夫人一時三刻就要派人來催了。”
“是,是……”
近山站定,受了訓斥臉上的笑也不見減少。
宋觀穹提著外袍走出來,邊穿邊問:“師父為何找你過去?”
“是!女師父問起了世子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還讓屬下帶了藥回來,囑咐世子的傷口不要沾水。”近山一氣兒說完,將手裡的瓷瓶奉上。
藥膏宋觀穹這裡不缺,師父一定也知道。
她讓近山將這瓶藥帶給自己,只是為了告訴他一件事。
師父始終是關心他的,不管發生什麼。
宋觀穹接過藥瓶,感覺到外頭初春已至,幾縷柔風吹散了眉頭的愁結。
“你怎麼說的?”
近山難得有了機靈勁兒,“屬下將主子在養榮堂說的話都告訴女師父了,她知道了主子的傷是為維護女師父得來的。”
“嗯。”
見主子終於開顏,近水趁勢開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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