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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些惶惶,頓了頓,問道:「陛下很急嗎?」
「陛下臉色是有些不太好,」劉知淺言一句,已經伸手示意,「縣主還是不要耽擱了,快走吧。」
容卿沒說話,只是打量他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跟了上去。
劉知腳步穩健,可帶的路卻不是去往宣室殿的,容卿心中疑惑更深,便出言問道:「陛下不在宣室殿嗎?」
夜幕降臨,前面的劉知背影已漸模糊,那人聽了後頓住腳步,回頭對她笑了笑:「陛下這會兒在清液池上的朝華殿,本是欣賞歌舞來著,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發了火,把舞姬們都趕了出去,讓雜家來找縣主。」
清液池是渠水成池,正好在赤陽宮的中央,池面上修築了朝華殿,輝煌無比,奢華無度,歷來是皇帝飲酒作樂的地方。
容卿繃緊了弦,一想到這種跟酒池肉林荒淫無度有關的地方就會心慌,幾句話的時間,她已經能看到朝
華殿浮映在清液池上的燈光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影搖搖,卻聽不見什麼聲音。
四處都顯得很安靜。
容卿在外面,沒有看到沈和光的御駕。
「陛下真的在朝華殿裡嗎?」
她突然問了一句,手慢慢伸到袖筒裡,眼裡滿是陰冷之色,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四哥提醒自己的話。
「最後再提醒你一句,沈佑潛那裡的東西,一口都不能吃。」
四哥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這樣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沈佑潛即將要做什麼,可就算心有戒備,容卿也萬萬想不到沈佑潛會借沈和光的名義騙她過來。
這算假傳聖旨。
而且,為什麼劉知會聽他的話?
容卿一邊想著,一邊向後退,劉知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猙獰的面孔,他一撲過來,容卿下意識蹲下身去,劉知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嚇得連跑都不會跑。
就在劉知俯身過來要抓住她袖子的時候,容卿忽然抬起頭,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閃著寒光的東西,狠狠刺向劉知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劉知沒有時間躲避,再眨眼的時候,他已經能感覺脖子處在汩汩流著溫熱的液體,容卿喘著氣,一雙水眸卻滿是陰狠,她瞪大著眼睛,將匕首拔了出來,血液濺了她一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恐怖。
劉知向後栽倒下去,她才如找到呼吸一樣,緩緩地鬆了口氣。
可還不等她把匕首收起,於無人處的背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捂在她嘴上,那隻手拿了一張手帕,容卿來不及掙扎,已經軟下身子,手中的匕首也應聲墜落在地。
她沒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昏暗的大殿裡,殿門敞開,刮進來冰涼的寒風,殿內的緋色幔帳在空中飄飄浮浮,屋裡只點了兩盞燈,一切都如夢似幻。
容卿只感覺到熱。
從腳跟到頭髮絲,從蠢蠢欲動的內心到比幔帳還紅的兩靨,滾燙一波一波襲來,那是無法抑制的躁動。
她靠在牆上,兩隻手被繩子綁著,嘴上也塞了東西,身子軟得沒辦法動彈一下。
然後她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在空寂的大殿中,從外面傳來的腳步
聲越來越大,好像在寂靜山谷中此起彼伏的迴響,也像奪命的喪鐘敲擊的聲音。
容卿感覺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裡。
然後他看到一隻黑靴踏了進來,再然後是隱匿在黑暗中的玄色衣擺,那人身影朦朧,將殿門關上的動作有些小心翼翼。
接著他便向自己走來。
容卿害怕看到那樣一張怪笑著的臉,眼中都是骯髒不堪的淫/欲,於是她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