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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鍾斂渠繫上口罩,開啟門,似笑非笑道,「怎麼個不錯法?」
認識這麼久,薛秒唯一沒變的就是偶爾冒出來的奇思妙想,總讓他覺得很有趣。
「呃」
薛秒跟著他進電梯,臨關門前湧入幾個鄰居,目光相對時都客氣的笑笑。
有位阿姨推著嬰兒車,手裡拿著張打折促銷的傳單扇風。
鍾斂渠攬住薛秒的肩,擔心她被紙張劃到臉。
薛秒靠著他,冒出沒說完的後半句。
「很挺,很硬。」
鍾斂渠:「」
薛秒:「」她看著他沉靜的目光,心虛的補充,「我是說鼻子。」
「嗯」
鍾斂渠看了她好一會兒,電梯門開啟後,終於笑出聲。
薛秒想起一句臺詞,「翠果兒,給我打爛她的嘴。」
此刻她的心情亦然。
平時不怎麼笑的人,笑起來就沒個停歇,一直到走進早點鋪子裡還在笑。
「有完沒完啊!」薛秒臉紅,掐他手腕,拉著人坐下,「吃飯!」
鍾斂渠抿住嘴角,好不容易憋著笑,看向正握著漏勺舀麵條的老闆娘,問薛秒,「你吃麵?」
早上八點多,鋪子門前人來人往,有人說笑著進來落座,有人行色匆匆的點完單離開。
兩屜蒸籠在淡金的日光中冒著白朦朦的熱汽,老闆娘忙碌的身影也被渡上一層俗世煙火的溫馨感。
薛秒看著手速麻利的小夥計往大瓷碗裡鋪上紅油辣椒和油鹽醋,飛快撈起一把青翠的油麥菜丟進去。
迅速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的麵條和高湯,最後再淋上一勺香氣撲鼻的芝麻油。
活色生香只在點滴瞬間。
鍾斂渠用開水燙好筷子,揚聲點單:「老闆我要一份清湯碗雜醬面,和一份」
「我要一份黃魚小餛飩!」
薛秒笑著點完單,視線飄到熱氣騰騰的湯鍋裡。
「好嘞,稍等啊!」小夥計抬起手,拿毛巾抹了把熱汗,「碗雜醬面,黃魚餛飩一份!」
她和鍾斂渠對望一眼,笑著又說了幾句閒天,
長條板凳上漸漸坐滿人,幾個初中生在鄰桌抱怨暑假作業太難,說培訓班的都做不完,就要開學了。
薛秒饒有興致的聽著,闊別校園多年,卻仍舊覺得那些散在時光裡的青春碎片清晰飽滿。
彷彿只一個細節,便能讓人回到從前。
「王素琴老師也太過分了,都要開學了還在家長群裡佈置作業!」
「哎,我就想知道五校聯考難度大不大,咱們附中還能不能保住第一」
薛秒聽著聽著,捏著筷子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鐘斂渠的碗沿。
「怎麼了?」
「他們也是附中的誒,算起來還是咱們的學弟呢。」薛秒笑笑,眼裡閃著光。
「按年齡來看」鍾斂渠側過頭,打量片刻,「不是學弟吧,該是學侄了?」
「」
「學姨」皺著眉。
真是好不解風情一男的。
幾個學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物理老師王素琴,說他多麼嚴苛,薛秒聽得連連點頭。
當年她可是經常被這位老師請去喝茶,關鍵她是真的看薛秒不順眼,究其原因無非是因為那些人云亦云的惡評。
「王老師有這麼兇嗎?」鍾斂渠聽了一會兒,搖搖頭。
「切,她對你這種尖子生當然是青眼有加。」薛秒翻了一眼,「白眼都留給我們學渣咯。」
鍾斂渠不置可否的笑笑。
「讓一讓啊,這個碗燙著呢。」小夥計端著託盤走過來,放到顧客面前後,咧著一口白牙,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