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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貌長而削,顴骨高起,雙睛神采異常,光華隱現。
而且他神色無憂無喜,似是回到家中一樣。
兩人目光利如鋒刃,立時交擊纏鎖在一起。
浪翻雲笑道:「封兄來得合時。料不到以封兄的自負,仍要聽命於赤尊信。」這幾句話說明封寒和赤尊信一路而來,目的是由封寒來此牽制浪翻雲,使他不能插手外面的陣仗。
封寒冷笑一聲道:「赤尊信何德何能,可以使得動我,不過凡是可以令浪兄傷心難過的事,我封寒都不想放過,加以此事對我有利無害,落得揀個便宜,在此放手一搏。浪兄這兩年來龜縮不出,小弟不知近況,只聽得些風言風語,很為浪兄擔心,所以一有機會,便來探望。」他的語氣充滿揶揄,怨恨甚深。
浪翻雲悠悠閒閒,沒半點煩急,微笑道:「多謝封兄關注。」
封寒一皺眉頭,他本來以為浪翻雲必然掛心外邊的安危,致使他心煩氣躁,心不定則氣逆,露出破綻。
豈知他比自己還不在意,使他生出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些年來他苦練刀法,自覺較勝從前,頗有自信,現下一見浪翻雲,感到他的精神氣度,大異從前,可是又不知不同處是在那裡,有點無從捉摸的感覺。
浪翻雲閉上雙目,像是正在專心享受身後美女的侍奉。
乾虹青渾身不對勁,封寒的人便像他背上的刀,不斷散發出懾人的殺氣,使她心膽俱震,首當其衝的浪翻雲,不知為何可以這般悠閒自在。
猶幸封寒電芒般的眼神,眼角也未曾望過她一眼,由始至終都罩定浪翻雲身上,否則她更不知如何是好。
封寒眼神充沛,連眨眼也不需要。
相反地浪翻雲閉上雙目,好像著名的「左手刀」封寒,並不在他身前一樣。
遠處傳來陣陣號角的響聲和喊殺聲,大戰展開。
封寒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心想我不信浪翻雲你不急,看你能假裝到何時。
浪翻雲安坐椅上。
乾虹青戰戰兢兢地站在後面為他按摩。
前面八、九尺處是虎視眈眈的「左手刀」封寒。
三人便是這樣耗上了。
離天明還有大半個時辰。
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
上官鷹大喝道:「火箭。」
千百支點燃的火箭,直向十多丈外的敵艇射去。
天空中劃過連綿不斷的星火,煞是好看。
上官鷹登上碼頭旁的高臺上,以燈號和擂鼓,指揮怒蛟幫全軍的進退。
敵艇高速衝來,即使艇已著火,仍企圖在焚毀前衝到岸邊。
頭帶紅巾的敵人,不斷以盾牌武器,封擋射來的勁箭火器。他們武功高強,火箭對他們沒有多大傷害。
敵艇愈來愈近。
最快的數隻敵艇,進入了十丈之內。
戚長徵等一眾人在碼頭上枕戈持戟,靜待近身肉搏的時刻。
上官鷹表現了出奇的鎮定,直到幾乎所有快艇都迫至十丈許的距離時,才一聲大喝道:「檑石!」
高臺上的戰鼓一陣雷鳴。
岸上忽然彈起成千上萬的石彈,每個石彈其大如鼓,重逾百斤,剎那間漫天向敵艇飛去。
這一著極為厲害,石彈以機刮發動,因石彈要達到某一重量才可造成殺傷力,故不能及遠。所以上官鷹待到敵人進入射程,才發出號令。
這些石彈加上衝力,幾逾千斤,非是兵刃能加擋格,在慘叫連天中,紅巾盜紛紛中彈落海,大部分中彈的快艇,即使不斷開兩截,也不能行動。
這一著令尊信門傷亡慘重。
上官鷹暗道:「凌大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