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斜陽(第2/3 頁)
什麼他是這種眼神?我又沒做錯什麼?難不成我作為王帝連鄰居家的一條狗都不能偷麼?
不能麼?我不相信。
廖槿看襄池那四處看還撇嘴不滿的模樣,忽的他就不氣了。
原本他還想找他的事呢,竟然鬧了那位世子的弱冠禮,害得餘家姑娘白白在烈日下待了好一會兒。
但現在,忽然又不氣了。
廖槿站起身,俯身湊近襄池,以兩人可聽見得聲音,說:“陛下,您身後有尾巴啊。”
襄池往遠處瞧上一眼,而後堪堪落下個無奈的眉,只見他攬著寬大的衣袖,小聲,再小聲的衝著廖槿說:“那是我的暗衛——殷蝶。”
廖槿露出個我都懂的眼神,隨後指指門外:“去吧,八成找你有事呢。”
襄池露出個哭唧唧的表情,微微扯扯廖槿的衣袖,倆眼淚汪汪:“你確定讓我去見那個說話不超過仨字的人嗎?”
說這話時,他還偷偷捏了自己大腿一下,倆眼更顯得淚汪汪了。
廖槿一笑,朝他右邊輕跨一步,右手一攤,微微彎腰:“慢走,不送。”
襄池狠狠的扯扯衣袖,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一時間由熱鬧變為了清冷,就如同這整個廖府一般,冷清的很。
偶爾聽見幾聲熱鬧,還是來自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兒。
廖槿拍打了幾下摺扇,隨後邁步迎向陽光。今日的陽光出奇的好,讓他想起了從前,從前那樣的日子。
當然不止是從前。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原本嫩白似玉的手,不過兩三年的光景,竟然已經變得出奇的粗糙——有的連指紋也已經看不清了。
男子溫潤如玉,就那樣站在樹下,手中拿一把摺扇,是那樣的放鬆,就好像一幅潑墨畫,謫仙一般。
餘歡走進府內時,就看見了這樣的景象。
那人如謫仙一般,不染風塵,藍色長袍將他顯得尤為的高挑,眼神細膩中帶著些許憂傷,排除他的年齡,還真叫人以為,他是哪位小公子正傷感落花呢。
餘歡慢慢走近他,原本想嚇他一嚇,誰知,那人突然轉過身,做起了鬼臉,嚇了餘歡一跳。
她一怔,腳下踩到一塊石子,徑直的要往地上摔去。
可腰上的熱量讓她覺得,她好像並沒有摔到地上。
她猛的睜開眼,面前的人兒說了聲抱歉,將她扶穩後,自己則後退了一步。
我是洪水猛獸麼?餘歡微微皺眉想著。
“廖先生剛剛是在欣賞什麼?”餘歡說,還順便指了指已經掉地的摺扇,“先生,摺扇掉了。”
廖槿慢慢撿起,手腕也從寬大的長袍中露了出來,餘歡看見那紅痕後,臉忽然就一紅。
她乾咳著看向別處。
“對了,餘家小姑娘是否還記得,昨日答應了廖某一件事?”廖槿認真的眼神晃的厲害。
認真的,叫餘歡心底難免有些羞澀。
她微微點點頭,而後聞到一陣清香,似初春早雨後竹林的味道,甘冽又清冷。
廖槿靠近了她,微微棲身,眼神正好望著她的。
片刻後,他將摺扇一邊給她,笑著說:“府內院子有些大,餘家小姑娘,別走丟了。”
餘歡啊了一下,而後拉住了他遞來的摺扇。
緊跟在廖槿身後,餘歡這才感覺得到,這位常年委身於邊疆的男人,身後有多安全。
而淨身高一米八七的廖槿,身後跟著個一米六七的餘歡。
實實在在是有些滑…稽?
廖槿的房間,他起了個名字,叫槿色。
廖槿說進去拿東西,餘歡就在門外等著他,一眼便瞧見了那塊小牌匾,小牌匾上用隸書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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