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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天人，從此就怎麼都忘不了，後悔自己為何不身為女子，便可與他攜手一生，效仿鴛鴦。&rdo;

牡丹小心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生怕自己弄出什麼聲響來他就不說了。

&ldo;我便一直偷偷跟著他，不敢讓他發覺了。我想知道他喜歡的女子是怎生模樣，哪怕釜底抽薪，我也要成為那樣的女子，好讓他看上我一眼。後來也是很偶然的一次，我正隱身在房頂上。他和友人微酣暢談，說到米家的三小姐是天仙絕色，若得此女為嬌妻，大丈夫也不枉此生。我簡直欣喜若狂，連夜便趕到了米家，將元身用火焚燒，留下元靈，伺機便打算附上三小姐的身。&rdo;

他微微抬起了頭，苦笑道：&ldo;附身原本就是被妖界和神界嚴厲禁止的，一旦被發覺，連元神都無法保住。可我為了他，卻也第一次如此膽大。可笑我兩百年修行的小妖，連一尾都尚未修煉成形，早便該知道附身成功的可能很小。雖然放手一搏，本想著不成功好歹也可以見上良人一面，與他溫存一時。卻沒想到連人都附錯，白白錯過他。真是好生不甘……&rdo;

牡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等了半天，看他不說話了，才小聲道：&ldo;你怎麼知道錯過了未必不是福氣呢？如你所說，我們凡人壽命不過百來年，就算你與他結了連理，他日良人終是要老去，死去。這樣慢騰騰的折磨痛苦，倒不如乾脆現在就放了，痛也不過痛這一時。妖畢竟是妖，人也不過是人，怎麼可能永遠相守？看開一點吧。&rdo;

司徒忽地看向她，神色極正經嚴肅，倒嚇了她一跳，茶杯差點翻到了桌子上。

&ldo;你說得好輕鬆！沒接觸過情的人自然都是如此！既不知情之苦，也必不知情之美。和你說不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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