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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趙鎮鶴想到自己在找黃昏臥室立發現的一本筆記本,筆記本里只圍繞兩件事,一個是桌球,還有一個就是對於李雲河的愛戀。
從筆記本里可以窺見,李雲河當初對趙黃昏可以說是非常好的,一直是親手提攜,親手教,私下裡噓寒問暖,最後打動了趙黃昏。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讓李雲河性情大變,不僅轉身就和白蓮王俊朗在一起,更是對於趙黃昏的退隊狠踩一腳?
趙鎮鶴一邊想一邊呆,一群人在機場裡走向行李拿取處,他一悶頭撞上身前的人。
『砰』的一聲,趙鎮鶴自己聽了都覺得腦殼兒疼。
他抬起頭,是李雲河。
李雲河一臉愕然地望向他,伸出手好像要摸他的腦袋幫忙揉揉,可就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及時收手,咬住自己的嘴唇。
「雲河」
趙老幹部決定主動出擊一把,抱著噁心自己的想法說出『雲河』兩個字。
比起『雲河』,他更想說『孫子』。
李雲河的眼神很閃爍,但當他看向趙鎮鶴身後的唐紙時,臉色又陡然轉差,冷冷地從唇邊哼出一聲『走吧。』
趙鎮鶴:「」
『不行系統同志,請問真的不可以直接下藥嗎?我覺得這樣比較簡單,要不然我們折中一下,買個兇,列寧同志曾經說過,非常時期』
【】
【不行!不可以!不能夠!】
系統聲嘶力竭。
在趙鎮鶴和系統都沒有注意到的身後,唐紙小少爺單手插兜,眼神明明暗暗,在夜色鍾看不分清。
他抬眼看向李雲河,微微皺起眉,露出普通十八歲少年絕不會擁有的肅殺表情。
到了國外,這才能清晰地認識到華國桌球是多麼得不受世界招待。
其他國家上場的時候,場地上發歡呼聲一片,掌聲和口哨聲齊響;可當華國上場的時候,全場如同被消音一般,喝彩聲瞬間消失,一頓沉默後,幾個白人開始發出『噓』聲,逐漸所有人附和起這『噓』聲,負能量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把華國隊伍包裹得嚴嚴實實。
趙鎮鶴走在隊伍的最後面,身上披著毛巾,當他經過歐洲席的時候,有個金髮大漢衝出座位,對著他大聲嚷嚷口齒不清的西班牙語,豎起中指大聲叫喚。
幾個孩子作勢要用手上的水砸他,最後被保安攔了下來。
華國隊伍裡所有的人都非常尷尬,但這種尷尬帶來的怒氣被他們全部歸咎在趙黃昏的身上,其他人不給他們好臉色看,他們就不給趙黃昏好臉色看。
運動員候場的長椅上,三個運動員和李雲河坐在第一排,就趙黃昏坐在第二排,被嫌棄得遠遠的。
趙鎮鶴抽到的編號是最後一場,離他上場還有兩個小時多,他深呼吸一口,用毛巾包裹住自己的腦袋,在腦子裡不斷重複演練桌球的基本備戰動作。
整個賽場都很哄鬧,周圍的喊叫聲被毛巾隔絕,成了逐漸遠去的背景聲。
這種吵鬧聲在45分鐘後又重新在賽場後達到了極點,觀眾席上的人們舉起國旗歡呼。
h國金敏秀對戰華國週年,5-1,毫無懸念。
美國daniel·k對戰華國於明明,4-3,一場啃咬戰之後,最終落敗。
敗給奪冠大熱門h國似乎面子上還過得去,可誰也沒想到,華國一上場就喪失兩門大將,連對戰美國都輸了。
於明明汗如雨下,整個衣服都是濕透的,眼睛全都是血絲,他咬住自己的嘴唇,一直都在忍住自己眼眶中的淚水。
華國的比賽隊伍如同蠶蛹般把自己包裹在繭中,灰頭土臉地埋在『噓』聲之中,週年和於明明回到座位上後,一直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