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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容景輕笑,點頭,“好!”
雲淺月挑了挑眉,容景不以為意,將棋子隨意放在了一個位置,雲淺月也拿起白子想也不想隨意放了下去,容景又拿起一個黑子隨意而放,雲淺月依然如此。二人一白一黑,接連有棋子落在棋盤上。
轉眼間棋盤上就凌亂地擺了個亂七八糟。看不出任何形態。
容景面色自然隨意,身子倚靠在車壁上,舒緩優雅。雲淺月沒骨頭一般地趴在桌子上,偶爾摳摳手指頭,打個哈欠,手中的白子不過大腦一般地亂擺。
車前絃歌耐不住好奇,想看看這淺月小姐棋藝如何居然值得世子用太子殿下威脅和她對弈,遂掀開簾子向裡看來。當看到棋盤上擺了個亂七八糟,而云淺月正在摳手指,他冷峻的臉色抽搐了一下,放下簾幕,想著世子何必要找淺月小姐糟蹋了一副好棋啊!太子殿下的棋藝雖然比世子差得太遠,但也還是不錯的。至少比淺月小姐好太多了。
雲淺月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絃歌放下簾幕,她一笑,“你家的小侍衛都看不過去我糟蹋好棋了。哎,英雄總是寂寞的。不下了,不下了。免得傳出去笑掉大牙。”
說著就將手中的棋子扔了,開始去攪亂棋盤。
容景攔住她的手,笑得淺淡,“只要我不說你糟蹋好棋就成。繼續。”
“不繼續了,沒意思。不就擺著玩嗎?誰不會啊!”雲淺月鄙夷地掃了容景一眼,伸手挑開簾幕看去,只見兩旁青山蔥翠,官道其實是一條比較寬的土道而已。這輛車的前面和後面都有車馬前行,連主子帶護衛拉了長長一隊,十分壯觀。她嘖嘖感嘆,“風景鼎盛,古時方有,今時再不復得見啊!我如今能一見,實在萬幸。”
容景聞言眸光微微一閃,並不言語。本來攔阻雲淺月的手見她當真不下了,便自動地攪亂了棋盤。
“喂,都走了半天了怎麼還沒到?還有多久到?”雲淺月收起感嘆,回頭問容景。
“大約半個時辰。”容景道。
“真想騎馬啊!”雲淺月看著騎在馬上的侍衛,眼含羨慕。
“你安分些吧!馬上就要進山了,今日到了靈臺寺恐怕不會得閒。”容景順著雲淺月手撩起的簾幕瞥了一眼外面。
雲淺月放下簾幕,不以為然地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不得閒的恐怕是你。我的時間估計會很充裕,我可以睡覺。才不和你去聽什麼論法和佛音。本小姐不信這個。”
“嗯,我也不信。”容景也閉目養神。
“那你還和那和尚論什麼法?”雲淺月叱了一聲,“沽名釣譽!”
“那老和尚還是有意思的,如今有意思的人不多了。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容景不知想起什麼,嘴角含了一絲笑意,不同於他平時的雅緻,而是別有一番趣味。
“再有意思也是一個和尚而已,我對和尚沒興趣。”雲淺月打了個哈欠,警告道:“別再吵我了啊!我要睡覺,就算到了地方我若是不醒的話也不準吵我。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就將我扔在馬車裡睡覺就成。”
容景不答話。
雲淺月當他是默許了,開始睡去。
不出片刻馬車開始顛簸起來,似乎走上了山路。車軲轆壓著山石發出咯吱的聲響,一輛車聲小,兩倆車就聲大了,這整整一隊馬車合在一起的聲音可想而知。
雲淺月根本就睡不著,不但睡不著而且還被顛簸的想吐。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為何不答她的話了,因為他根本就是知道她是睡不著的。她咬牙切齒地睜開眼睛,十分憤懣地道:“什麼破山路,我要下車!”
“你要是下得去車也行,我不反對。”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立即坐起身挑開簾子,入眼處是蜿蜒直上的山巒,他們的隊伍正開始上山。道路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