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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祖母心安一些,這話也是應該說的。
&ldo;好啊。&rdo;葉夫人笑眯眯地點頭,溫暖的手撫過葉潯的臉頰,心頭感慨到底是沒說出口。
不需說,哪裡就用她與阿潯說什麼了?
裴奕抵達西域之前,那邊出了大事:
濟寧侯連續幾年徵戰加之常年廢寢忘食地處理公務,病情其實很嚴重了,若非如此,怎麼可能稟明皇上。就在近日,實在支撐不住,不能親臨兩軍陣前,躺在病榻上做出部署。
也正是在這當口,一直連連取勝的情形逆轉。
怎麼樣的名將,帳下難免有好大喜功、不聽話的將領。濟寧侯遇到了這情形。
一名參將作戰時,將濟寧侯窮寇莫追的軍令渾然忘卻,奪下一個小鎮之後,依然跟在敵軍後面窮追不捨,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參將及其手中精兵走入了西夏的埋伏圈,無一生還。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西夏一萬軍兵殺了個回馬槍,返回小鎮,見人就殺,小鎮上八百三十二人殞命於敵人的屠刀之下。行兇之後,西夏國棄此地而去。
皇上接到濟寧侯的戰報和請罪的摺子時,為之震怒,第一次在大臣流露出真實情緒,又親筆寫下一道聖旨:犯我者,必逐之;辱我者,必誅之。來日爾等百倍殺敵,血債血償!
兩國交兵,與無辜百姓有何關係?本就因戰事受苦,如今竟被這樣殺害了。
隨後,皇上恨不得將那個惹禍的參將亂刃分屍、誅滅九族,恨不得即刻親徵,也只能想想。
他是帝王,勝得起,也要敗得起。況且西夏最是熟悉他,此事興許就是為了激怒他。不能衝動,相信裴奕就好。
裴奕率兵抵達西域之後,初時任先鋒,協助濟寧侯的同時在軍中立威,再有便是開方子調理濟寧侯的病情。
至第二年春末,將濟寧侯取而代之成為主帥,濟寧侯也終於能夠安心養病了。
這一晃便是小半年了,裴奕的家書只有幾封,並且皆是言簡意賅。
葉潯猜測他太忙,寫信給他的時候便也話語簡潔,不想卻招來裴奕的擔心,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就如實說了,怕他太忙,信寫長了看起來費時間。
裴奕回信則說就指著她的信件打發每個長夜呢,要她只管似以往一樣。同時也頓悟她為何如此,再寫信時,言語就多了起來,和她說起戰事之外的所見所聞。
葉潯自然依他所言,細細地講述庭旭、庭昀兩個的近況,時不時將孩子的樣子畫下來隨著信件送到他手裡。
那個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人還有閒情逗她:不能畫一張你自己的?
她看了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回信時說不給畫,回來時自己看就是了。
相思太苦,尤其是這種摻雜著擔憂、懼怕的相思。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為了不至成為怨婦,她開始著手一些正經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一年春日,葉潯著手整理這三二年間陸陸續續記載下來的藥膳方子,工工整整的抄錄。
她這邊這忙著,皇上召她進宮,說的就是此事,張口就問:&ldo;你那本《藥膳典藏》怎麼還沒交上來讓我過目?&rdo;
葉潯微愣,隨即汗顏。這倒好,連書名都給她取好了,可她這才開始正經去做。跟皇上自然是不能扯謊的,如實說了。
皇上滿意地一笑,&ldo;用心辦這件事。事成後,你的功勞不在師虞之下。&rdo;
不論是謬讚還是由衷的言語,葉潯都不能再拖拖拉拉,盛夏之前終於將手中積攢的所有方子整齊地抄錄成冊,請外祖父檢查了幾遍,這才送到宮裡。
皇上接到手裡,斂目翻閱了幾頁,面含讚許,&ldo;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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