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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被她父母賣給,不對,嫁給一個離過婚的老鰥夫,她怎麼跳進這水渠裡哭嚎?”
楊秋瑾不好說自己猜測到的事情,只是把倉庫發生的事情簡單一說,“你現在在農場哪裡幹活,我怎麼沒看到過你。”
“我在二連牲畜棚幹活。”任瑩神色暗淡:“我在火車上跟你們分別後去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兩天,耽擱了時間去阿瓦農場,等我到那裡已經是三天後。那邊的人以我消極怠工為由,不願意接收我,我只好跟一群壞分子趴火車四處逃亡,最後來到了這裡,跟那些下放的壞分子,在連隊幹最苦最髒的活混口飯吃,我剛剛是在那邊割水渠邊的野草餵牛,聽到有人跳水的聲音,這才跑過來。”
任瑩絮絮叨叨跟楊秋瑾講了許多, 楊秋瑾也聽出來了,任瑩在牲畜棚過得並不好。
想也知道,任瑩一個嬌滴滴的知青, 天山農場沒有正式接收她, 她只掛了一個臨時工的身份,在那牲畜棚裡跟下放改造的壞分子吃住在裡面, 整天餵牛養馬放羊, 一身臭烘烘的, 這對一個姑娘家來講,日子過得堪比凌遲。
楊秋瑾也知道任瑩跟她講這些,是向她無聲求助, 想讓她幫忙, 把任瑩弄到別的地方工作。
楊秋瑾剛接手統計員工作, 在農場領導面前還沒有說話能力, 只能對任瑩道:“我現在幫不了你, 你要是相信我,就在牲畜房老老實實地待著, 等上幾個月, 興許我就能把你弄去別的地方工作。”
“楊大姐”任瑩欲言又止, “不是我不想呆在牲畜房裡,那裡髒點臭點我都不怕,我怕的是那些來找我麻煩的臭男人。”
農場各個連隊的牲畜房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這裡有許多因為這樣那樣的成分進行勞動改造的人,他們吃得東西最差,住的地方最髒, 幹著最重的活兒,卻不都是黑心壞心之人。
這些被蓋上壞分子、臭老九等等成分的人, 很多都是有文化有知識的高知份子,他們做不出黑心爛肺的事情。
反而是那些打著將革命鬥爭到底的積極分子,隔三差五就來牛棚欺負侮辱那些‘壞分子’。
壞分子裡有不少女同志,被他們欺負了都找不到地申訴,心裡素質強點的,每天強顏歡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心裡素質差點的,成日抹淚,尋死覓活的事情沒少見。
任瑩一個嬌嬌俏俏的未婚大姑娘,生活在這樣的地方,自然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盯著。
像劉小山兄弟倆、曹俊等人,都來騷擾過她好幾次,要不是她機警,能不單走就絕不單走,說不定早被他們強了,跟別的女人一樣尋死覓活。
任瑩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聽別人說過曹俊的八卦,說曹俊有親戚在區革委會當領導,就算曹俊這次因為劉小山被牽連抓走問話,他有這層關係在,劉小山一黨人為了能讓家人在農場好過,肯定不會把他供出去,他最多關個十天半月就會出來,然後繼續在農場橫著走,欺男霸女。
“我就說他一個小小的幹事,哪那麼大的能耐,給宋招娣許下做倉庫管理員的職位承諾,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
楊秋瑾聽她說完,恍然大悟,指著還在水裡嚶嚶哭泣的宋招娣道:“你既然認識她,好好勸勸她,讓她回去吧。我得回去做我的事情,你要是遇上什麼事兒,只管來找我,我不能承諾別的,但是保你這個人,我是能做到的。”
“楊大姐,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任瑩等得就是這句話,她臉上的陰霾煙消雲散,“你去忙吧,我來守著她。”
“成。”
楊秋瑾回到倉庫,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倉庫四周零散的土地都挖好,拿上一把三角帶把手,頂部是尖刀的小工具,用工具在她挖好的土壟上,每隔半米的距離插上一條縫,將她早上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