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師亭昱(第2/3 頁)
面而來。
師雪妍忙捂著鼻子後退兩步。
師亭昱身後跟著李管事,雖然有他攙扶著,卻也走得東倒西歪。
“父親!”師亭昱行了個歪歪扭扭的禮,隨即在她驚愕的神色下“噗通”一聲跪在了師為敬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帶著哭腔道:“父親,子顯已月餘未見您老人家!”
師為敬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忙吼道:“把這孽障給我拖走!”
李管事與侍從一邊架住一隻手給師亭昱扶了起來,嘴裡還趁機湊到他耳邊苦澀地念叨:“公子啊,老爺正在氣頭上,您就別來添亂了!”
誰知師亭昱一聽,也不知哪生出的力氣,一把掙脫了束縛,晃晃悠悠指著師為敬嘿嘿笑道:“父親又生氣了?怎得天天生氣?”
李管事簡直沒眼看了,趕忙上去扶著他,順勢將他的手指按了下去。
師亭昱喝醉酒跟師雪妍完全一個瘋樣,偏兩人酒量都不行,卻還愛喝。師雪妍是個姑娘家,自是藏著掖著,不敢讓師為敬知道,但師亭昱不同,他是家中的嫡子,又是御庭司掌使,自然應酬多了些,每次一喝醉便要回來撒瘋。久而久之,師為敬雖對他這副樣子頗為惱恨,卻也無法,左右不過是斥責兩句也就算了。
可今日他“醉”的程度顯然不輕,帶著幾聲尤為驚悚的乾嘔,師亭昱竟當著親爹的面哇啦哇啦吐了出來,因距離很近,師為敬自然沒能逃過,瞬時一張臉漲的鐵青,一口一個逆子地罵著。
李管事趕忙讓侍從去搬救兵來收拾這一攤子事,原本因為二人的爭吵而降至冰點的書房頓時熱火朝天,師為敬自然是無暇顧及師雪妍,拿著戒尺一下下打在師亭昱的背上,後乾脆一甩袖子逃也似的跑了。
師雪妍看著自家兄長這番模樣,心中是五味雜陳,既有心疼又有嫌棄,看著地上一灘灘“不明物體”,一股刺鼻的酸腐之味傳遍了整個書房,她趕忙讓李管事將他扶進了臥房,自己則繞去灶房做了碗醒酒湯端了去。待李管事餵了師亭昱,師雪妍便將人都支走,望著歪倒在床上的人,嘆了一聲,正想給他蓋好被子,誰知師亭昱竟搖搖晃晃坐了起來,歪著頭看著她。
師雪妍輕輕皺眉,也回看了他許久,才道:“我瞧你這樣應是醒了?”這個朝代的酒後勁大著呢,哪有那麼容易清醒,除非……
他本就沒醉。
師亭昱呵呵笑了兩聲,撩了撩頭髮,那雙眼睛看似醉眼惺忪,帶著三分慵懶,三分迷離,卻還藏著三分意味不明之意。
“自是醒了,不過我猜你現在定是有些好奇,為何我今日回來的正是時候。”
師雪妍淡淡笑道:“這你可猜錯了,我想想便能知道,你在御庭司多年,皇宮裡這些事能逃得了你的耳目?就算是一面密不透風的牆你都能摳出一個洞來。”
自新皇登基之後,深感朝廷腐敗之氣嚴峻,但朝廷之事盤根錯節,就連皇帝都無法直接伸手管束,便想找個心思縝密且有強力家族背景的人來做他的身前刀,於是將還在滁州歷練的師亭昱調回了淮洛,直接做了御庭司掌使。
御庭司掌使,掌的是偵巡百官,緝捕不臣的職權,而上頭之人是聖上,因此無論何人,官有多大,家室有多顯赫,在御庭司的面前都如同普通人一般,且提審,刑訊都無需事先呈報聖上。
換句話來說,御庭司便是聖上的耳目,高官顯爵,其地位不言而喻。
既然要抓貪官汙吏,自然也要搞好情報工作,這宮裡宮外大大小小之事又如何能瞞得過他?
有什麼可好奇……
誰知師亭昱卻笑著搖頭:“猜錯的可是你。”他忽然直起身子,湊近了師雪妍小聲道:“因我的人手都在查錦洲案,所以皇宮裡女娘打架這點事我還真不知道。是有人遞了訊息給我,你阿兄為了你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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