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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魅惑,就在於此。
我有些移不開目光,以至於自己的手還撫摸在他臉上遲遲沒收回,直到他咕噥著指控:&ldo;你手上都是汗。&rdo;
&ldo;……&rdo;這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的。
在訕訕地收回手之前我故意拉了一把他的耳朵,然後沖他得意地笑。黑眼睛眨了一下,居然依樣畫葫蘆地也伸手過來拉我的耳朵,但不知道控制力道的,把我耳朵都給拉紅了。沒好氣地把他作惡的手給扒拉下來,推了推他,&ldo;誒,你壓著我了。&rdo;
黑眸流轉,沒體味出來他的目光往哪飄,就聽他含糊咕噥了句。
我問:&ldo;你說什麼?&rdo;
他的回應是閉上眼,繼續睡覺。等過一會我反應過來他那句話疑似是,我樂意……
婚嫁三日後就是回門的日子,後兩日沒發生什麼太大的矛盾,主要是劉寡婦也不知一大早是上田裡做農活了還是上哪了,一整天都只有我跟阿平在家,直到傍晚時分她才會回來吃晚飯。有她在的飯桌基本都是沉寂無聲的,連阿平都憋悶著不開口,但總算風平浪靜。
到了要回門這天我起了個早,天剛蒙亮,阿平都還在夢鄉裡沒醒呢,梳洗完後特意侯在院子裡。聽見後屋傳來動靜我就趕緊站直了身,等到劉寡婦走進院子時立刻喚了聲&ldo;婆婆&rdo;。
她似乎有些意外我會這麼早在此等候,眼神一如往常的嚴厲沉鶩。
第24章 回門(1)
我輕了輕嗓子道明目的:&ldo;婆婆,今日是我和阿平成婚的第四日了,晚些等阿平起了我們就一道回門,特地先向您報備一下,不知婆婆能否允許阿平與兒媳在孃家留宿一晚?&rdo;
劉寡婦的眼神隨著我畫落就陰沉了不少,開口便是沉了的聲:&ldo;哪來那許多繁文縟節?就你事最多。好好在家待著吧,晚點我讓人捎個口信給你家裡。&rdo;
我不由錯愕,這是一口回絕了回門?可這是出嫁前娘親特意跟我交代的,還叮囑我務必得透過婆婆的允許才可回去,這也是婚後必走的禮數。
劉寡婦似沒有耐心與我多說道,口氣不善地對我又道:&ldo;回房去伺候阿平,少給我弄些麼蛾子,也休要背著我偷偷帶阿平出門,今日午時我會回來。&rdo;說著她就掠過了我,快步走出了院子,只聽得她腳步生風,又重又沉,一如她的脾性。
我站在初春清晨的院中,被風吹過,從身到心都透著涼寒。
自那日起,我再不向劉寡婦提要求,日子也得過且過。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有一個傻萌的夫君,還算能夠把兇悍婆婆的鬱悶給抹平一些。而且我發現他很多時候做了我跟劉寡婦之間的調和劑,劉寡婦對他的偏愛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基本上一切意願都以他為主。很多事只要阿平參與了,劉寡婦就算對我有微詞也降低了憤怒,至多是說道幾句。
而阿平的反應有很多種,一個細微的動作,一次眼神的流轉,或者是那一瞬間嘴角的弧度,在他表達了情緒不快之下劉寡婦就會收斂,甚至平息怒火。所以阿平確實是我在這家裡的支柱,即使他心智不全。
但我不知這只是表象,也或者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轉眼三月過去,唯一讓我感到好奇的是我這夫家的家底。山野鄉村,多以農作為生,即便辛勤勞作也就能圖個溫飽,這是大多數人的常態。而打從我嫁進門後,劉寡婦從不叫我外出農作,最初我以為她要攬下所有農活,可這三個月裡就見她偶爾出一次門,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呆在屋子裡獨闢的一間佛房內誦經。
另外,我掌了一家人的吃食,對灶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