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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綠藥膏拿出來了?我從地上翻坐而起,接過他遞在手邊的東西,形狀一摸果然是那小瓶的綠藥膏。我嘆了口氣,他這依賴人的性子啊,好似以前沒我不能過一樣。
雖然在心裡吐槽著,但手上卻不自覺地開啟了藥瓶,指尖抹了些藥膏後另一隻手先去摸找他的臉。但很快我就發現這是個極不明智之舉,由於沒有光亮而無法辯知他的傷處位置,我必須一點點從他臉上摸過,嘴角的傷還能確定,但那幾處青腫位置必須一邊摸一邊詢問他,起初不覺得,後來卻感覺空間氣氛有些異樣。
尤其是我在給他嘴角的口子抹藥時,拇指不可避免地摩挲了他溫熱而柔軟的唇。
明明很簡單也很單純的事,因為視線被阻擋而變得曖昧起來。我的手在他來之前是涼的,這會兒汗都出來了,等藥膏終於擦好後大大鬆了一口氣。
把瓶蓋蓋好後遞還給他,並告誡道:&ldo;以後你要自己擦,知道嗎?&rdo;他不接手也不理我,背過身去了。又耍脾氣?我趴在他肩頭用手指戳戳他的額頭:&ldo;生氣了?讓你自個擦藥是因為我要在這裡罰跪三天啊,今晚上你真的要陪我睡在這裡嗎?對了,你剛是從哪進來的啊?我怎麼沒有看到門有開啊?&rdo;
我這反射弧也實在夠長的了,到這會才想起要問這件事,當時還被嚇得各種逃生念頭都起了呢,不過也是因為發現是阿平而驚訝地轉移了注意。
&ldo;窗戶。&rdo;阿平丟了兩字給我算作回應。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密切注意著那扇門的動靜,卻忽略了別處。估計就我那晃神時阿平悄悄地從窗戶爬了進來,然後他還不發一聲告知我,把我給嚇得差點尖叫。
看他的架勢是肯定不願走了,我若趕他又要讓他氣惱,所以只得無奈地道:&ldo;等到了早上你可得早些走哦,要不然被婆婆發現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還有……&rdo;
一個天翻地轉我肩背落地,身下有床褥墊著倒是不覺得疼,但阿平這突然發難地把我壓在身下是什麼意思?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唇上就被貼了溫軟,只覺有兩道奇異的白光射進腦中,直接大腦當機,似乎那唇被輕輕廝磨著,輾轉著,又再吸吮著,玄妙的滋味充斥,等到呼吸紊亂裡聽見低低的嗓音穿透耳膜才逐漸從迷盹中回神。
&ldo;太吵了,我要睡覺。&rdo;
回到擦藥之前,又像樹獺一樣把我給攬在懷中。
可是,我剛才被他親了啊,還有,那些旖旎是我……幻覺嗎?可是,我摸了摸唇瓣,好似有些微麻,還帶了熱意,那滋味太過真實了吧。
感覺自己快瘋了,先是替他擦藥就把氣氛給弄曖昧了,現在又莫名被親,然後撩過之後他又跟無事人一樣睡覺。就好像在對我說:那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不要小題多怪。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問題是在受過這許多刺激後居然還能睡著!好吧,總之芙蓉帳沒有,卻有個溫床的暖爐在身旁,在胡思亂想中還是迷濛過去了。一覺醒來眼前不再幽黑,昏暗裡有了一簇光亮,第一反應是扭轉頭,然後怔住。
阿平呢?我坐起身來左右環看,竟是坐在蒲團上,哪裡有什麼暖融相貼的被褥?又哪裡有貼心溫床的身軀?最主要的,這間佛房除了我身前的這座案臺貼著牆外沒有其它任何擺設,四周也沒有任何可開的窗格,而那簇照進來的光束則是從頂上的天窗,但它不止高而且小。就是說大門是唯一的通道,那我聽到的說從窗戶爬進來送床褥的阿平是怎麼回事?幻覺?夢境?
仰起頭看那天窗,心說阿平應該不會這麼傻的從那裡下來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心頭一顫,是劉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