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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進村時天已經暗了,我讓阿平放我下來,他起初不肯,想要一路將我背進家門。但是被我揪了耳朵威脅:&ldo;你如果不放我下來,今晚我就不理你了。&rdo;
他這才肯聽話的蹲下身將我從背上放下來,我乘機摸了一把他的頭,嘴角上揚。
走近家門時略感忐忑,怕劉寡&iddot;婦會像回門那日一般等在那,但一直到門前也沒見卻又感意外。當真不在乎阿平的出走?還是覺得讓阿平妥協納妾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杏兒還在嗎?一連三個問題閃過腦中。
門是虛掩著的,阿平輕輕一推就開了。我們走進去見屋內昏暗無燈,穿過前屋進到院子時看見佛房的門也是敞開的,再走向後屋時屋內出奇的安靜。阿平要拉著我直接進房但被我拉住,朝他搖了搖頭後輕聲道:&ldo;去看看你娘。&rdo;
一整天沒回來,哪怕過去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他耷拉了腦袋沒有異議,任由我拉著往劉寡&iddot;婦的房間走,但見幽暗中房門也開著,而屋內連盞油燈都不點。
心覺有異,不禁加快了腳步。來到房前往內探望,也看不清楚,只得輕喚了聲:&ldo;婆婆?&rdo;屋內無人應,仔細聽沉寂的有些空曠,心頭一沉,回身去推身後的阿平,&ldo;你快去我們房拿油燈來。&rdo;
這回阿平沒有倔,也沒有回身而走,掠過我直接進了房門很快輕噗聲響,一處逐漸亮起了光,是他用火摺子點燃了油燈。等光線足以照到床處時我不由一愣,床上竟沒有人!
腦中急轉,我脫口而喊:&ldo;去佛房找。&rdo;
當我們來到佛房,裡頭卻仍然空無一人。又將屋子前前後後都找了個遍,連我們房間都找了,結果整所房子裡沒有一個人。
劉寡&iddot;婦去了哪?
這時候我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最大的可能是阿平拉著我暴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比如劉寡&iddot;婦本來就舊病復發未痊癒,如此便病上加病;也或者她出門去尋了?可當時她連半坐起都感困難,怎可能再走出去找人?
阿平顯得很慌張,他將油燈往桌上一丟就衝出了大門,我緊跟其後只見他竟然去敲隔壁鄰居的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隔壁大門敲了半響也沒人來應,我記得這一家是個鰥夫,姓木的一位大叔,見過幾回,總板著臉。
&ldo;阿平,你別慌。&rdo;我走上前去拉他,頓了下還是道:&ldo;咱們去老郎中家問問看,咱們走時杏兒還留在婆婆房中的,她可能知道具體事情。&rdo;
就在我們準備去郎中家時,突見前方一簇火光、幾道黑影在向這處走來,其中還夾雜著低聲暗語。我看阿平頓住了身形緊緊盯視著,也不由心中微動,等到對方靠近時首先聽見杏兒嬌喚的聲音:&ldo;是平哥哥嗎?&rdo;緊接著腳步急迫逼近,卻首先看見劉寡&iddot;婦驚慌失措的臉,看清是我們後痛喚了聲:&ldo;阿平!&rdo;
阿平沒有動,但握著我的手明顯一緊,心知他的情緒其實有在波動。
眼前一幕已經昭然若揭,而緊隨過來的杏兒也道出了事實:&ldo;平哥哥,你們可回來了,清姨都快急死了,我們出去找了整整一天,都把村子四周給找遍了。清姨還託人去壩頭村探問了,你……和她這是去哪了?&rdo;
所以阿平的一次任性,致使了眼下的局面,而眼下局面的背後是‐‐劉寡&iddot;婦帶病尋子。
本身我對劉寡&iddot;婦的觀感絕對談不上好,但從這一刻起卻有了轉變,她對阿平的關心不摻任何雜質。不過,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