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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玷本來是希望沈依瑤教他些厲害的秘籍,沒想到,對方三言兩語,竟是開始品評他的基本功來。
他起初不以為意,但沈依瑤講這些的時候卻不像往日那樣趾高氣昂,端腔拿調,令人厭煩。
季淮玷跟著她的指點,改了幾個發力點,再出劍時,竟是流暢許多,絲毫沒有自己暗自練習時靈力執行的滯澀感。大為不同。
他看了看劍,又瞧了瞧沈依瑤,低頭嘲諷一笑:
一個被厭棄的養子,一個被眾星捧月的大小姐——自然,大為不同。
這不同,又豈在一招一式之間?
季淮玷心神不穩,長劍一劈,又是破綻百出。
之前做了許久劍仙,還養了幾個徒弟的沈依瑤看不下去,乾脆以小手覆上季淮玷的手背,道:「放鬆,順著我靈力的引導,左掄劈劍。」
除了母親之外,第一次有異性碰到他的手。
季淮玷錯愕之餘,竟是沒有對外來的沈依瑤的靈力作出一絲一毫的抵擋,任由那不屬於自己的靈力遊走體內。
臂膀已經隨著這靈力的引導,使出一劈。
萬一這一股靈力,能能窺見那早已經被封印起來的秘密……?
季淮玷心有後怕,罕見地驚慌失措,與沈依瑤拉開距離。
又擔心沈依瑤起疑,搪塞:「……熱。」
因為熱把她推開?
確實,已經暮春時節,即將入夏,連晚上的風也有了幾分暖意。
沈依瑤這麼安慰自己,但懂得太多的大腦卻完全不受理智的操控,思緒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開始狂奔。
熱,身體熱,可能是發燒,也可能是吃了什麼不應該吃的東西。
啊啊啊——
她這一定是被阿嵐影響了!滿腦子現在也都是搞顏色相關的那點破事!!
沈依瑤扶額,臉色變了又變。
她抬頭,看向一尺開外的季淮玷:「熱是因為淮玷師兄精力旺盛,正是,正是練劍的好機會!」
「今晚月色極好,淮玷師兄既然精神不錯,不如將刺、劈、掛、撩四種基本劍招一樣練個五百遍,鞏固基礎!」
季淮玷:……?
沈依瑤裝作理直氣壯:「淮玷師兄不是要向我討教劍招嗎?天下劍招,千變萬化,但根基紮實,方能以不變應萬變。淮玷師兄底子差,要勤加練習才是!」
季淮玷咬牙:「……好。」
方才沈依瑤的指點已經讓他有所頓悟,此刻,季淮玷對沈依瑤的話也沒有多少懷疑。
他的師尊不許他學劍,他從沒有進純鈞閣,這些劍招也不過是私下模仿季淮錚而練得的,終究是缺了幾分自如。
不過五百遍,為了能進太阿閣——
她目前判定的反派、自己應該愛慕的物件季淮玷正在月下揮劍。
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
汗如雨下,將他的衣衫浸透。而季淮玷注意力早就集中在劍招之上,無暇顧及。任由汗水勾勒出他瘦削有力的身形,微鼓的肌肉線條連明月都忍不住大大方方地欣賞起來。
沈依瑤看著季淮玷的目光也透露出幾分欣賞來。
她能看出來,季淮玷每一次揮劍,都較之先前有一點改善——這樣的人,說是天才也毫不為過。在她的女配生涯裡,天賦異稟的反派多如牛毛,但季淮玷絕對可以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樣貌和身材上,也十分出挑。
季淮玷已經收了劍。
回過神,氣息已經紊亂的不成樣子,疲憊和倦怠如潮水般襲來。
即便他竭力想裝作從容不迫,但顫抖的手還是洩露出疲態。
坐在石凳上已經吃了一小碟果脯的沈依瑤立刻起身,盡心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