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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接手這具身體,但系統抽風,她連故事大綱都沒拿到,等同於紙片人的原身的記憶更是七零八落——有用的人際關係一概沒有,只殘餘一點常識。
好在,沈依瑤是個「老手」,又在修真世界待過,這片刻的功夫,足以讓她分析如今的窘境——
紙片人沈依瑤在這一方修真界裡算得上天之嬌女,乃是先天靈體。先天靈體也受季家重視,不然,季家也不會讓能在這一方小世界裡做主角團的人,成為她未來道侶的候選人,供她挑
選。
只是這先天靈體,卻又是一把「雙刃劍」。
靈力充沛,尤其對原本能力遜色的紙片人來說,她完全無法控制,因此一舉一動中靈力無法自控,也因此惹出不少事端,被人誤以為是脾氣極大,驕縱非常。
原身試圖改變,不敢與人深交,但在有心人看來,又全然是一副眼高於頂的大小姐做派。
不過,作為紙片人,還是個炮灰女配,原身自然不能對別人潑過來的汙水稍加解釋,只能照單全收——不然,如何凸顯原女主的不做作與優秀?
沈依瑤轉瞬間就想通這些彎彎繞繞,並且做出判斷:這沒有她靈力殘存的字跡,絕非出自她之手,當是有人刻意模仿了她的字,試圖讓季淮錚和季淮清與她比試……
不,甚至不是讓他們與她比試,而是營造出她「腳踩兩隻船」的渣女假象!
——妥妥的恣意陷害啊!
所以,這本狗血文裡面的路人配角們這麼拼kpi的嗎?不僅要對女主下手,就連她這樣的炮灰女配都不放過……?!
沈依瑤暗自吐槽,卻也不肯把原身靈力外溢、無法自控的事實說出來,只把這一切推到紙張品質這樣理由上,鞏固自己眼高於頂的炮灰形象:「這灑金桃花箋不過一塊上品靈石十張,我只拿來練字,與人傳書,我決不會用!不信,你們去問我沈家的隨從!」
不出意料,聽到她這番話,季淮錚眼底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連季淮清也垂下長睫,不與她對視。
厭惡程度顯然又攀高几分。
沈依瑤又「添了一把柴」:「而且,說好是我擇婿,我當然要隨心選擇,怎麼可能開出這種條件——!」
她說著,乾淨利落地劈手奪過兩人手中的灑金桃花箋,隨手一抖,令其化為齏粉。
又揚起明媚而囂張的笑容:「日已西沉,我沈家帶來的靈廚應當備好了晚間的靈膳,諸位不妨一起?」
季淮清卻不著痕跡地往後一退,倒顯得留下來的那人似乎前進一步、離沈依瑤更近些。
不過是顯得而已。
季淮清展扇道:「今日,輪到淮明師兄陪沈姑娘用晚膳,我等便不打擾了。」
說完,他從芥子袋中取出一葉型法器,騰空而起:「告辭。」
沈依瑤:……
這大概就是炮灰女配形象塑造太成功的煩惱吧。
沈依瑤感慨了一會兒,循著記憶中的常識,將佩劍抽出,足尖輕點,躍至其上,看著仍待在原地的季淮錚,斟酌片刻,傲然道:「季淮錚,你還不快跟上!」
季淮錚動作一頓,冷清的眉眼低垂,忽而飛快地召出飛劍,御風前行,甩開沈依瑤。
沈依瑤不緊不慢地跟在這季淮錚的身後,打量著僵硬如石像的男人,被風鼓起的袖口之中手腕卻輕輕晃動幾下。
原本應該化為齏粉的紙條團成一團,出現在她的掌心裡。
雖然,炮灰女配身邊有那麼幾個同樣不長眼的傢伙,或是拱火,或是犯蠢。
但沈依瑤現在要面對幾個身份未知的主角,並不希望有心機深沉的螻蟻,成她完成任務、英年退休的宏偉計劃中的變數。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