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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坐回椅子,丁傑轉過來,說:“許醫生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她這句安慰基本等於沒說,褚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9。一個秘密
夜晚似乎漫長的沒有邊際,褚魚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睏倦,她的全副心思都在手術室那裡。
丁傑坐在椅子的這一頭,沉默瀰漫在夜晚的療區裡。
天際泛白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簾終於被挑開。
護士推著手術用的活動病床出來,床上蓋著白色被單的正是許一冰。麻藥還沒過去,他還在昏迷之中。
褚魚騰的站了起來,幾大步就走了過去,丁傑緊跟其後。
“他怎麼樣了?”許一冰的臉被紗布包了三分之一,看起來還不算太糟,但褚魚還是很擔心。
手術進行了幾個小時,護士和醫生其實也都挺累,但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的特性,他們倒也沒有任何的抱怨及不滿,只是原本的熱情早已經被重複的工作磨沒了。
“手術很成功,骨折的地方已經進行了修復,有輕微的腦震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護士的聲音聽起來很機械,沒什麼感情。
褚魚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只是跟著護士一起推著許一冰去病房。
這裡的病房很少,都被震後受傷的病人佔了,所以,許一冰手術完只能暫時被送回他住的地方。好在,他住的地方就在療區附近,藥水什麼的,都一起送到了他的臨時住處。
丁傑默默的跟著走進來,褚魚就那麼坐在床邊。
床頭的架子上還掛著點滴的瓶子,術後必須消炎,不知道許一冰何時能醒。
“許醫生可能會在24小時之內甦醒,褚記者要不,你去睡一會兒,我來看著。”丁傑拍拍褚魚的肩膀,說。
褚魚回頭看她,看到她那麼平靜的表情,她竟有種說不出的憤懣。
“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看著許一冰那被白色紗布包裹住的臉,他的臉色那麼蒼白,幾乎就和白紙一樣。如果不是丁傑,他怎麼會出事。她寧願他還是那個淡淡的許一冰,哪怕他們什麼都沒有,她也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活著。
丁傑因為褚魚的問題愣在那裡,半天她才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褚,褚記者,你說什麼呢?我的確很後悔推薦許醫生去山裡,但他自己也願意……”丁傑不願意承認她推薦許一冰去眉頭山,她其實存著私心,她想利用這段時間,能夠讓許一冰看到她的體貼,還有她和他有著一樣的對職業的忠誠。她想要讓他明白,和她在一起,才是對他最好的。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是她始料未及的。
“哧!沒有,是嗎?許一冰他救人是他自願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對嗎?你不是私心裡,希望他能和你多呆一會,讓他知道你的好,是不是?”褚魚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的氣性,在聽到丁傑推薦許一冰去眉頭山的時候,她心裡就有個念頭,丁傑存了私心。
在方猛帶著自己去眉頭山,看到許一冰和丁傑在那裡時,她就有個古怪的念頭,丁傑這個人太以自我為中心,不好。只是當時,她以為應該不會有事,所以忽略了山路的崎嶇和難走。
如果她知道後來會發生那些事,她說什麼都會拉著許一冰走,就算扛也要把他扛走,可惜,如果也只能是如果。
丁傑的臉色由紅轉白,她不太自然的笑了下,之後,便閉上嘴,眼中還有不知所措。
褚魚看著這樣的丁傑,心中充滿了鄙夷,她轉過頭看著許一冰,該說的她都說了,丁傑她自己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麻煩你出去吧,我不累,只想和他單獨待著。”褚魚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丁傑張了張嘴,想要辯解,最後,只能放下伸出去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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