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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動、沖水、洗手,我沒有刻意小聲,浴室裡沒有反應,直到我打算回到客廳,他才喊住我。
「你把我綁著,衣服扔在一邊,是打算讓我穿衣服還是就這樣冷著?好歹我也是個病號吧。」
他的聲音隔著一道門依舊很清晰,調笑著,「等傷好了,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我揚聲道,「我並不覺得那條絲巾能困住你,這道門也不一定。」
「我只想配合你的安排。」
「哦?那你能告訴我追你的人還有這傷是怎麼回事嗎?」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不想知道。
強烈的好奇心是一個記者的天性,適可而止是一個人的生存之道。
我把浴室的門開啟了,他沒騙我,我把絲巾解開,他又笑著問我,「我能穿衣服嗎?」
我沒理他,從客廳把御節料理拿到浴室,他已經穿好了,這套睡衣還是小了點。
御節料理的盒子有三層,內容豐富,但是我一向不太喜歡,食物都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只是討個喜慶的意味,以前敦子老師按照傳統要自己做,最後幾年我買來高檔日料店的套餐,這兩年是美和子母親準備的。
「今天是新年,一起吃吧。」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我不再說什麼,夾了幾塊就吃飽了。
他也動筷子了,我們就呆在洗手間分完了新年的第一頓飯。
他胃口不錯,三層的冷食都吃完了,明明才做了「手術」。不過他恢復的速度也很快,現在都能起身走動。
「我要去神社了,你想做什麼都隨便。」
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是把家裡的值錢東西和現金都拿走離開,還是會念在我幫他了一把的份上直接離開?
「回來的時候幫忙帶一套合適的衣服行嗎?這身太緊了。」他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這傢伙什麼意思?追他的人很危險,所以暫時不打算離開?
我換好衣服就出了門,先把那部手機和斷成兩半的電話卡寄出去,郵票是專門買的塔羅牌套票中的魔術師。
魔術師也是我給收信一方的代稱,他,也許是她,更喜歡被稱為怪盜基德。
和怪盜基德認識的時間比陣平更早,不過和他(姑且認為是男性)有聯絡是在陣平犧牲之後。
既然警方都很難找到那個該死的炸ㆍ彈ㆍ犯,我也只能轉向灰色地帶。
我從來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從各方的資料來看,怪盜基德大多數時候偷完寶石都會還回去,還直言不是他要的,明顯是在找某種珠寶,我拜託美和子查了一些涉密不高的珠寶案卷資料,又在網上搜查相關新聞。
和珠寶相關的案件大部分的動機都是貪圖金錢,有的偷盜,有的殺人,但目的都是錢,當然還有小部分是非常奇葩的理由。但怪盜基德的目的不一樣,我不想過度探究,只想換得他的幫助。
在查資料的過程中,我找到了一個收集全世界刑事案件卷宗的英文網站,裡面整理了各類案件,要查閱必須捐款成為會員,加入後又發現了一個論壇,很多同好在裡面發帖討論未解的懸案。
我抱著一種研究犯罪分子的心理,希望能搞清那個炸ㆍ彈ㆍ犯的想法,偶爾也會發帖猜測自己感興趣的懸案,後來網站的建立者和論壇的幾個同好打算在網上發表各自分析的案件,他們拉上了我一起。
帳號的名字我給了一個主意,「the truth」——真相。
實際上大家寫的都是陳年懸案,沒有人知道真相是什麼,就算偵破了,案子都是至少五十年前的,兇手都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真相」的文章很受歡迎,大家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