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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東京的治安還不錯,但我也很清楚前方是危險。
可我的腳步還是邁了過去。
我站在巷子口,向裡望去,地上有幾滴血,一直蔓延到垃圾桶後,垃圾桶沒有蓋子,裡面亂糟糟臭烘烘的。
但都被黑色的塑膠袋遮住了,所以我才能一眼看到縫隙處的手機。
手機是不能聯網的老款,黑色塑膠袋上還散著折成兩段的電話卡。
非常老道的手法,能聯網的手機會被定位,電話卡也一樣。
就算這人是連環殺手,也值得我冒險救一下。
我把電話卡和手機都小心的收了起來,繞過垃圾桶,用手機螢幕的微弱亮光看清了躲在後面的男人。
是前幾天在歌舞伎町遇到的那個黑髮男人。
他意識不太清晰,但還沒有昏過去,微微抬起眼看著我。
我蹲下身,去檢視他的傷口。
他傷在腰腹部,傷口被緊急處理過,狠狠紮緊不讓血流下來,效果不算差,巷子的地上只有零星的血滴。但可能是時間有些久了,傷口的血已經將布帶浸濕了。
我拆下脖子上的羊絨圍巾,裹在他的腰腹上,簡單遮掩住血跡,又讓他用手按住儘量止血。
「這個出血量很嚴重,再不處理會失血過多的,我不會報警的,也不會帶你去醫院,你願意相信我嗎?」我冷靜地問他。
「甚爾……」他握住我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也許只是個假名。
「中禪寺……」我只說了自己的姓。
我一手支撐著他的重量,還有一隻手拎著御節料理的盒子。
左鑽右竄,繞過了追查的幾個人,終於把人帶到了公寓樓下,刷臉進大門,樓管正在看紅白歌會,沒有怎麼注意我們。
趁著等電梯,我把大衣脫下給他套上,進一步遮住他的問題。
他很配合,把頭搭在我的肩上。
就算碰到好奇的鄰居,也能說是喝醉了,反正今天是大晦日。
不過運氣不錯,沒有遇到人。
艱難地開啟房門,我第一次慶幸洗手間就在進門右手邊。
趕緊把這傢伙塞到浴缸裡,血就不會到處流了。
我把他的上衣都扒開,傷口是切割式的,需要縫合。
「水……」他低聲道。
我給他餵了一杯水,喝完他清醒了不少。
「有針線嗎?」
我從儲物間把藥箱和針線盒都搬了過來,他直起身來,在盒子裡面挑選翻找,「東西很全啊。」
有雙氧水,還有杜冷丁。
雙氧水是擔心陣平受傷買的消毒水,杜冷丁是敦子老師的職業病腱鞘炎發作時疼得厲害醫生開的藥剩下的,我一直沒處理,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期。
我看他打算自己動手縫傷口,悄悄鬆了口氣,雖然給他說了大話,但是我其實不會縫東西,還想著實在沒辦法就只能硬著頭皮胡亂搞了,好在不用我上手了,萬一失敗了那就不能賴我了。
我拆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幫他清洗傷口,給針線消毒,看著他冷靜地給自己打了一針鎮痛劑,然後將傷口一點點縫起來,沒有一絲手抖。
最後打了結作為收尾,他把剪刀扔到一邊舒了口氣靠在浴缸裡。
我悄悄地吐出一口氣,才驚覺自己渾身是汗,這在我的各種驚險奇葩經歷裡也排得上前三了。
但是還記得先把剪刀和針都收起來,然後去廚房接了一杯溫鹽水。
等我再回到浴室,他微合著眼靠在牆休息,雙腿勉強在不大的裡伸直。
他很警惕,聽到我的聲音就睜開了眼。
我把杯子遞到他手邊,他卻握住我的手腕到唇邊,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