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但翻過年,又恢復了往常的速度。
說來奇怪,以前在《白夜》的時候,我沒有一次拖稿,也許是身份轉變心態跟著變了,也許現在寫的不是自己最想寫的,也許是各種事情影響擾亂再也不復從前。
甚爾也是個奇怪的傢伙,我先開始擔心他會打擾我的工作,結果他沒有,我在書桌前忙碌的時候,他非常安靜地呆在吧檯,不是看平板就是開啟投影儀放影片,全是做飯的,聲音都直接是靜音的,一點沒有打擾我。
慢慢的我就完全投入了工作,忽視了他的存在,這非常可怕,要知道他的體格就擺在那裡,卻能讓人無視掉。
甚至有時我一抬頭就發現手邊的杯子盛滿了溫水,偶爾還有小餅乾。
我抬眼又看向了甚爾,他一隻腳踩著地板,另一隻搭在椅子的撐腳上,靠在吧檯上,一隻手撐著臉,漫不經心地用那雙綠眸回望了過來,彷彿一隻找到安全又乾淨的洞穴在避風休憩的孤狼。
我垂下雙眼,吃了兩塊香甜酥脆的黃油餅乾,補充了糖分又重新投入工作。
自從撿到甚爾之後,這大半個月我的生活質量明顯提高,家裡最容易積灰的地方時刻都是乾淨的,衛生間的鏡子明淨透亮,浴室的花灑水垢消失了,被頭髮堵塞的下水道也暢通了,廚房的油汙全都不見了,甚至連炒鍋外側都磨掉了黑色的汙漬,陽臺的植物被照顧得很好,葉子的落灰也被擦乾淨了。而主臥的被褥床單也在得到我的同意後洗淨晾曬了。
衣服和儲物間他沒有亂動,除了那件被他的血跡汙染的大衣,不知道是從哪找到的小技巧,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至於三餐,那更不用說,幾乎沒有重樣,也越來越合我的口味。
就像是救助了一個受傷的野獸之後,每天會發現家門口有他咬死的獵物。
就在我對他的信任積累得越來越多的時候,家門被敲響了。
時間在晚上九點多,不是任何一個朋友,他們要是上門會通知我,也不是鄰居,一層有兩戶,另一個住戶是一個獨居的老婆婆,前段時間腦子糊塗了,被她的孩子送去了養老院,房子現在還是空置的,暫時還沒有租出去。也不是樓管,他有事會提前打電話或者發郵件。
就算是nhk也不會這個時間上門收費。
那一瞬間我對自己很憤怒,我差點忘了撿這個人是在什麼情況下,我應該一直保持警惕的。
甚爾也聽到了敲門聲,他悄悄來到門邊,經過廚房的時候摸了一把小刀,我站在遠一點的地方,大聲喊,「哪位啊?」
貓眼早已經堵上了,來人無法看到裡面的景象。
敲門聲停住了。
甚爾沖我搖搖頭,「人離開了,需要我追上去嗎?」
我板著臉問他,「和你的事有關係嗎?」
他猶豫了一下,「我不確定,按理說他們應該能把那夥人解決了。」
「但是這個公寓樓安保很嚴,陌生人很難進來。」
甚爾點頭同意我的說法,「所以我不能確定。」
他頓了頓,又道,「我保證,這不是我故意引來的,但若真是那夥追查我的人,我不會讓他們牽連到你的。」
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嘆了口氣。
思考了一會兒,我先給樓管打了電話,「您好,剛才有個不明人士敲門,您知道的,我現在是一個人住,所以有點害怕。」
樓管很照顧我,他之前是找不到工作的流浪漢,晚上會去撿便利店扔掉的便當,我偶然發現後就介紹他來這裡看守停車場,工資不算高但有住的地方也有錢吃飯了。因為工作表現得好又被提升為樓管,他連忙保證會去查監控。
過了一會兒樓管回了電話,「監控好像出了問題,中間有一段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