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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木你好樣的,放我回家,老子賠你整座樓!」
「回家免談,趕緊把『屍體』清理了,風桐你看著他,不聽話明天就給客人加節目!」白子木邊走邊吩咐,直到進了拐角看不見為止,他的聲音都還在淳于晏耳邊迴旋。
淳于晏突然硬氣的肩膀,又一下子垮下去了。
不過他也奇怪,這麼多天了,也不見有人來找他,難道那一群人真真如此希望他離開王府?如果真是這樣,那未免太絕情了吧。
風桐一副大老爺們兒的樣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指著地上的木頭塊,頤使氣指道:「我說你這個愚蠢的人類,沒聽見老闆說的話?趕緊收拾,這個收拾完了記得把桌椅全都擦一邊,地板也要擦,茶室裡的器具也要洗乾淨了,這些做完了之後才可以休息!」
淳于晏拿著掃帚認真掃地,風桐見他聽話又認真,自己放心的把這些過都交給他,跑去找白子木。
「去你的,晚飯我都還沒吃,哪有力氣幹這些!」風桐一走,淳于晏就硬氣了,狠狠的把掃帚砸在地上,覺得不夠,還使勁踩了幾下,又怕踩壞了被風桐這個臭娘們兒給發現到時候又得賠,於是終於放過掃帚,扔下一大推活兒不管,偷偷跟著風桐過去。
淳于晏的房間就在白子木的旁邊,裡面的佈置都和白子木的一樣,但淳于晏不會以為這是對他好,反而,為了更好的監視自己,所以才住在他隔壁的,像風桐,就住在對面,隔了一條走廊。
風桐不在自己房間裡,每次經過她的房間時,裡面總會傳來嗑瓜子的聲音,風桐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壞毛病,一個人呆著的時候總愛嗑瓜子兒。
淳于晏偷偷貼著白子木房間的門縫聽了聽,有聲!
嗑瓜子兒的聲音。白子木什麼時候會磕瓜子的,不對,這應該是風桐在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倆有情況?
白子木回到了房間,當即佈下了結界,外人是進不來的。之後又拿出冷顏送來的絲,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接著抽出一根絲來放進去。
絲是上好的蠶絲,或者說,是修為有上千年的銀蠶絲。白子木用右手食指上微長的指甲在左手指上一劃,頓時就出現一條口子。
血液滴入瓶中,蠶絲之上。
風桐百無聊賴的守在白子木身邊,以防出什麼意外。他在書上看過,這種法術叫做臨境,以物為引,血為媒進入此物主人的意識裡,身臨其境。在此期間,施術者不能被強制中斷,若是被打斷,會被留在意識裡,強行衝破會兩敗俱傷,嚴重者也會死亡。
以白子木的修為,就算沒有風桐守著也能安然無恙,但風桐要守著她家老闆才安心,所以她才在一旁嗑瓜子兒解悶。
淳于晏扒拉著門縫想看看兩人究竟在裡面做些什麼,誰知努力想看清情況的淳于晏一不小心,整個人都擠進去了,然而,門卻沒有被擠開。
風桐繼續嗑著瓜子,彷彿沒發現任何異樣。淳于晏伸手摸了摸門框,發現手居然沒入了門中,嚇得他趕緊縮回手。
他就像一個靈體一般,觸碰不到任何東西,於是淳于晏小心翼翼將頭伸出門外,果真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倒在門口。
靈魂離體了!
「風八婆,風桐,風桐……」淳于晏連著叫了風桐幾聲,後者還是若無其事的嗑瓜子,根本沒有聽到淳于晏的聲音。
看來她是聽不見自己說話了。淳于晏心中慌亂,出了門按照身體的姿勢躺下,想讓靈魂歸位,可是他躺了很久,每次睜眼起來還是能看見自己躺那一動不動的軀殼。
這可怎麼辦?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淳于晏手足無措,呆呆的坐在身體旁細想他這輩子,一事無成還被人當成草包,花瓶。哎,他只是覺得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而已,老天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