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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哼了一聲。

哼！真不可愛。

不過轉念一想；性格溫順的話，它也不是鬼貓了。

暮色漸晚，風塵僕僕的我們終於來到珏冥谷邊界，但是考慮到天黑，還是決定先在森林邊緣安營紮寨，生了堆火，掏出已經變硬的饅頭在火邊烤，由於珏冥谷氣溫偏低，所以食物都還沒壞，鬼貓的滷牛肉也還能吃。

小心給它切成小塊放在樹葉上，鬼貓晃了晃尾巴，嗅嗅食物，便迅速吃了起來。

這小東西，生氣歸生氣，吃東西卻毫不客氣呢！

然後分了肉一些給星寅，自己則蹲在火邊，無聊地等待我那已經跟石頭一樣硬的饅頭早點兒烤熱，然後丟了幾塊幹木頭進去，讓火變得更大。天氣漸漸涼下來，前兩天還不覺得，可是越靠近珏冥谷，空氣就越冷。

這其中的原因，便是那頭棲息在珏冥谷裡的骷髏冰龍，儘管星寅也叫冰龍王，可此冰龍非彼冰龍。

關於骷髏冰龍，我也略有耳聞，它的元身跟鬼貓一樣，曾是王座下的守護聖獸，可有一次，它不幸戰敗，魔王遷怒於它，不僅剝奪聖獸之位，還將它處死，骷髏冰龍不服，於是掙脫了血肉之軀，躲在這珏冥谷中。

然而萬物都不是永恆的，經過歲月的流逝，骷髏冰龍逐漸老去，死去，可它的靈魂還懷著怨恨，不願意屈服，於是化成了非人非魔，非神非鬼的異界生物，換句話說，就是這塊大陸的異端——是必須除掉的存在。

當年，我和月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前來珏冥谷，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骷髏冰龍的強大，這是千百萬年積攢的怨氣而形成的生靈，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對付過去的。

但是，或許就如同星寅所說，只要不惹它，就沒有問題。

“星寅，骷髏冰龍這麼多年都沒有攻擊過人嗎？”

“很少，”星寅抖動著睫毛，輕柔地說，“骷髏冰龍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地休息，除非那些懷著惡意的人，否則它是不會動的。”

“星寅見過骷髏冰龍？”聽他的語氣，好像並不陌生。

透明的紫色眼珠望過來，小巧的臉蛋映著火光，不知為何，竟有些冰寒，我想是天氣原因，於是又往火堆裡添了一些乾柴，這時，星寅緩緩開口說：“我小時候，曾與骷髏冰龍有過一面之緣。”

“誒？”大驚，我猛然回頭，來了興致。

“那時候，我從奴隸主家裡逃出來，可是很快就被捉住，就在他們要亂棍打死我的時候，我見到了骷髏冰龍……”漸漸的垂下眸子，彷彿陷入回憶，“它不知道怎麼出現的，總而言之，它嚇跑了那些打我的人，我向它道謝，骷髏冰龍並沒理會我，然而等它快要走的時候，突然嗅到我的血的氣味。”

——小孩兒，你……竟有魔王一族的血統！

“那時候，骷髏冰龍是這麼說的。”星寅笑了笑，然後繼續說，“我當時還小，本以為它想吃了我，但是骷髏冰龍卻一動不動，而後緩緩離開。”

他說得風輕雲淡，我蹲在地上，單手拄著腮幫子，感嘆道：“那可是不得了的經驗，聖獸的脾氣都不怎麼好，你能活下來，說不定是跟骷髏冰龍有緣分也說不定？所以魔界才叫你冰龍王？”正說著，脾氣不好的聖獸甩了甩尾巴，狠狠打了我一下。

低下頭，我不解地望著鬼貓，它仰頭噴氣，不高興地背對我坐下。

於是不理會它，再回頭望這星寅，他亦抬起小巧的臉蛋，盯著火焰笑了笑，有些蒼白的笑容，他闔上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印下一道陰影，然後緩緩睜開眼，靜靜地說：“不，這是魔王給我的封號。”

“封號？”坐到他身邊，鬼貓見狀也跳了過來，蹲在我腿上舔爪子。

星寅的臉非常沉靜，同時亦有些苦澀，讓人心疼，我輕輕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