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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我親自與他說清楚。」
「茉茉,有些話,由我說出口,感覺變了味兒。可你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魏紫語氣艱澀,見秦茉無別的反應,又道,「你若不喜賀公子,或怕秦家的生意沒人支撐,要不……別外嫁,直接招贅?」
秦茉「噗」地笑出聲來:「上哪兒找人入贅?我看得上的,人家不樂意;肯入贅的,估計我也瞧不上。」
「那倒也是……」魏紫輕聲道,「你可曾打聽過容公子的家世條件?」
……容非?秦茉心中警鐘大作,幹嘛提起這傢伙?難不成……她把他撲倒之事,終究傳了出去?
見秦茉眼神震驚,混帶懼色,魏紫解釋:「我聽說,你們今兒在臥仙橋說悄悄話。我看那容公子,不論相貌、年齡、才華、性情……與你倒是很配……」
「呸!」秦茉啐道。
「你也覺得配,對吧?」
秦茉哭笑不得:「你聽慕兒嚼的舌根?」
「慕兒豈敢說你閒話?方才小豌豆洗澡時,說你和東苑大哥哥忙著聊天,不搭理他……」
「他一個三歲半的小不點兒!瞎說什麼呢!」秦茉鼓了鼓腮幫子。
「我與慕兒確認了,你們二人相談甚歡,當姚師傅送點心給你,容公子生氣地跑了,十之八|九,在吃醋。」
秦茉真不知該生氣還是無奈——所有細節,在旁人眼裡全變了樣。
當下,魏紫把容非裡裡外外誇了一遍,秦茉不好反駁。
她能說什麼?若說容非壞話,就得牽扯出與他那無法啟齒的秘密;附和魏紫說兩句好話?抱歉,不樂意。
「實在不成……考慮宋老闆?」魏紫試探地問。
「別鬧了……」秦茉啐道,「還有三個月呢!不說我,你呢?居喪之期將滿,有何打算?」
魏紫杏眸圓睜:「什、什麼意思?你……你要趕我走?」
秦茉嘆息:「近三年,打聽你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難道……你甘願為那三拜,守一輩子的寡?」
「我……暫時沒考慮這些,等小豌豆長大再說吧。反正我已是你秦家的人,你不許隨便攆我走!」魏紫嗔道。
秦茉想起送點心的姚師傅,心下納悶。
這人分明沖魏紫而來,礙於魏紫的狀況,沒好意思,才輾轉透過秦茉轉達。他對魏紫的關切不似有假,點心師傅的身份……不像是真。
見風雨聲細,秦茉不願再與他們母子擠一塊兒,她湊到小豌豆飽滿的額頭上親了親,起身披衣回房。
未來的事,來了再說。
一夜風雨摧落半院繁花,積水處倒影出清澄天幕,各色花瓣漂浮其中,煞是好看。
秦茉本想趁天氣好轉,回一趟秦園,因賀祁所贈的珠寶圍髻未能解決好,不便隨意離開。若主動去尋賀公子,又怕招人閒話;可那日臨走時,他一臉烏雲,估計沒這麼快跑來騷擾她。
用過早飯,歷來不愛讓丫鬟隨身的秦茉,獨自去了趟酒坊,打點諸事。
記起前兩日夜裡追逐過她的神秘人,她總擔心那人躲藏在暗處觀察,時時刻刻警惕。
回主院的道路濕滑,她套了木屐,稍稍提起馬面裙,踮腳而行,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水窪,剛拐了個彎,險些撞上一人。
又是容非!
他一身素淨袍子,長身玉立,正抬起頭凝望東苑院牆內的幾株辛夷花樹,愣愣出神,以至於忽略了她漸近的木屐聲。
花期已過,粉白淡紫的花樹已轉換成青枝綠葉,有何好值得細賞?
容非轉頭認出是她,沒來由兩頰泛紅,溫聲打了個招呼:「秦姑娘。」
秦茉猶自記得昨晚橋上的針鋒相對,對於他乍露的不自在大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