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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小心善,若是下次,您還是會救。」男人說道,可臉上卻掛著不絲不服氣。
姜青鸞嘴角含笑,回道:「這天下還說我心善的,怕就只有你巴勒一人了。」
「那是天下人不懂殿下。」巴勒說道。
姜青鸞提起衣服的肩角,又認真看看,別說她這愚笨的針腳功夫,怕給這天平最好的繡娘也救不回來吧,她將自己的王袍認真疊好,五年前從符國逃難,總共就帶了幾件像樣的衣服,現在又少了一件。
此時一位年長的嬤嬤像主人一樣昂著下巴走進了這寒磣的小院,她的身邊還帶著一個樣貌頗為清秀的女奴,嬤嬤走到房門,眼神睥睨的看著這裡,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這裡的土地玷汙了自己的繡鞋。
姜青鸞看著門口的客人,忙穿上鞋襪跛著腳迎了出去,那是因為救常嵐腳踝受了傷,只要一動還是疼得不行。
「劉嬤嬤。」
劉嬤嬤不情不願的給姜青鸞躬身行禮:「符王殿下。」
「是大司寇那裡有事嗎?」姜青鸞道,其實這嬤嬤她是認識的,並非大司寇孔幽院裡的嬤嬤,而是孔幽長子孔毅達院裡的。
「是公子毅達找您。」劉嬤嬤說道,同時她給身邊的侍女招招手,那侍女捧著一件衣服走了上來,看那衣服的面料到是上成,用上好的錦緞與毛皮而制。
巴勒上面接過那衣裳,不過這漢子的臉也難看到極致了,這符人向來性直,也不管君上在後,巴勒往地上唾了一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子說早聞殿下善舞,今晚公子府中設宴,想請殿下為賓客獻舞一曲。」劉嬤嬤的目光跳過巴勒,筆直的看向姜青鸞。
「殿下!」巴勒也回頭看著自己的君上。
姜青鸞朝著巴勒微微搖頭,還是用那和煦的微笑說道:「幾時?」
「申時末,酉時初。」嬤嬤說道,明明身在下位,那口氣偏又帶著幾分命令。
「那請轉告公子毅達,孤準時赴宴。」姜青鸞說著將手指向門外,客氣道:「不送。」
劉嬤嬤滿意的笑著,與那女奴一起再次,便退出了姜青鸞的小院。
巴勒一臉恨意的送走了那趾高氣揚的嬤嬤,他看著手上那衣裳,這分明就是舞姬的服飾,料子質地再好又如何,那怎麼能穿在君王身上。
「殿下!」巴勒氣急了,他匆匆走到姜青鸞跟前,將那衣服猛的扔在地上,用力的踩著那衣服:「就算真是被廢,那您也是符國姜氏嫡出,您身上流著的是浮山真神的血液,您的母親是太陽草原的女神,您怎麼能答應這種條件!」
姜青鸞蹲下身子將衣服拿了起來,拍拍上面的灰,提起肩角看了又看,是件無袖短衣,下身也只在膝蓋之下,料子確實不錯,要將絲做成這樣的薄紗是得讓繡娘廢點功夫,姜青鸞曾親獵過豹,一眼就能看出裙邊上的豹皮倒是上好。
青鸞將衣服疊好放在一邊,盤腿而坐,對自己的老部下說道:「難道我能拒絕?」
巴勒閉上了嘴,五年前姜青鸞在符國被廢,他集結一眾死士將姜青鸞護送到辛國,曾經的符國少保孔幽,正效力於辛。他記得那夜到達國都天平時天下著暴雨,那二十幾個死士已經去了一半,直到走進大司寇府,巴勒都把他的主人護在身後,那時司寇孔幽一臉涕零道:「我乃王授業之師,今天見符國宗室迫害我王,為師為臣於心不忍。」
於是大司寇孔幽為姜青鸞在符國周旋,終於說動三公五卿,讓隆光帝保下了姜青鸞,但辛卻失去了符國的朝奉。
現在隨著孔幽年邁,符國使臣多次私下與丞相交好,姜青鸞也逐漸失去了她應有的價值。
「估計這衣服也是送我了。」姜青鸞摸著那塊豹皮:「夜裡回來,這塊興許能用來補補我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