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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我在紀念館裡找到她的時候,你們兩個也在……」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偶然,對麼?」
「我約你們一起吃飯、喝酒,想把女朋友介紹給你們,其實你們都拿我當傻子,是麼?」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那光芒猶如白晝般明亮,將周圍的雨水映出一分猙獰來。
樊漪抵著槍,步步前進。
「曜澄知道,斯文知道,歌微也知道。」
「唯獨我不知道。」
「你們一個兩個,全都把我蒙在鼓裡?!」
底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感覺就像是高臺之上演了一出生死修羅場啊?」
「對對,簡直跟看電影一樣啊!前一秒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後一秒反目成仇!」
「這真刀真槍的是真上啊,看得我有點害怕!怎麼辦,再這樣激動下去,真要死個一個兩個的吧?」
「太瘋批了,實在太瘋批了啊!!」
「但也不得不說,陳舒木真的有點東西啊!!她到底有什麼神奇魅力啊,竟然能讓這三個男人拔刀對立到這樣的程度——我的天,我真的長見識了!!」
底下的人小聲議論著,聲音淹沒進大雨裡。
而一百多階的臺階之上,在教堂尖頂下的高臺,三個男人的對峙從未結束。
他們之間彷彿是在進行著某種較量。
雨水、風聲、雷聲,都成為了這場較量的見證者。
就在這個時候,斯文懷裡忽然有東西一亮。
等眾人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斯文從自己懷中抽出了一把劍。
銀色的刀刃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樊漪,你夠了。」
「你難道以為只有你是受害者麼?」
「你難道以為,你才是最有資格質問的那個人麼?」
斯文的手在雨中輕輕一劃,劍鋒就抵住了樊漪的胸膛。
樊漪愣住了,他看著眼前的斯文,彷彿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他從未想過,這個一直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男人,竟然會在這樣一個雨夜,用劍刃抵住他的胸膛,說出這樣一句話。
樊漪低頭看。
銀色如月光,又冷血如最鋒利的咒。
刀刃已經刺破了樊漪的黑色皮夾克,穿透了內襯的布料。
只是,刺透了布料之後,它並未真的落下去。
那劍的劍尖,極冷的質感,緊貼著樊漪的面板,傳來一絲遊走的危險觸感。
而它抵著的位置,正是樊漪的心臟。
只要手底下輕輕用力,這把劍就會從樊漪的身體背後穿出來,然後帶出嘩啦一下的噴濺的血。
呵,真好。
什麼狗屁好兄弟。
不過都是一群戴著面具的野狼。
直到今天……終於撕開你們每一個人的面目了吧?
我終於開始……真正地,瞭解你們……了吧?
底下的人驚呼!
「……竟然真的要打起來了!」
「……搞不好,就真的是兩敗俱傷?!」
高臺上,樊漪和斯文互相對峙,誰也沒有退讓。
一支槍,一把劍,關乎尊嚴的生死之戰。
曜澄臉色微變:「斯文哥,樊漪哥!」
他想去勸那兩個人,但很顯然——兩個人都已經全然不關注外界的事物了。
樊漪低頭,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劍,冷笑一聲。
「原來你習慣用劍,是麼?」
「只是,斯文,你覺得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