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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少,整個流程都很順利。
一切就緒後,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兩本紅艷艷的結婚證,笑吟吟道:「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
溫年是被周齊斯抱出民政局的。
被抱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對上男人目光的瞬間,溫年伸出兩條手臂,就被輕巧地攔腰抱起來。
外頭仍是陰陰的,冷風將臉頰熱意吹散,溫年清晰地認知到一件事,一向循規蹈矩的她,在二十三歲這年,跟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只見過寥寥數面的人領證結婚了。
溫年被周齊斯抱進後座,車一路朝著暮雲駛去。
車窗外樹影沾染上昏色,拖曳出黃昏的斜線,溫年認出不是回去的方向,剛想開口,就看到周齊斯將車停靠在街邊。
周齊斯邁著長腿下車。
溫年循著目光瞥去,男人走進一家便利店,隔著染著黃昏餘暉的玻璃窗,蒙著一層微醺泛黃底色,朦朧光暈勾勒出挺拔身姿。
過了會,車門再次被開啟,周齊斯將帶回來的袋子,隨意放下,用醫用紗布將冰鎮礦泉水包裹住。
「路上有些距離,先湊合著用。」
長裙半垂下,有些不便,溫年伸手拎著裙擺,往上微撩起,露出一截纖細泛紅的腳踝。
腳踝驟然觸及到冰涼,溫年下意識瑟縮了下,卻被有力手掌握住小腿,掌心灼熱燒燙過面板。
男人指骨修長,完全能單手圈住她的腳踝。
那股冰涼逐漸泛紅肌膚相貼,溫年抬眼,瞥見男人半垂過長眼睫,神情難得幾分專注。
「是要去醫院嗎?」
周齊斯微掀眼眸。
「不用太麻煩。」溫年眼裡露出淺淺的笑容,輕聲開口,「我自己的身體還是清楚的,用不著去醫院。」
周齊斯瞥著他:「不想去醫院麼?」
溫年頓時想起滿眼無力的白,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很輕地搖了搖頭。
「知道了。」
周齊斯說完這話,便從後座離開。
溫年雙腿微屈,側坐在後座上,單手託著裹著紗布的冰水,小腿肚處彷彿還殘留著那股灼意。
儘管周齊斯放棄了去醫院的打算,可當溫年看到眼前的私立診所時,還是深刻感受到男人骨子裡的隨性。
主治醫生是個年輕男人,戴著一副銀質眼鏡,長相清俊。
堪稱細緻的檢查後,她的腳踝並沒有出現大問題,沈則清叮囑起她,平日裡要多加註意她的習慣性崴腳,儘量少穿高跟鞋,注意臺階,必要時要進行修復鍛鍊。
溫年一一點頭。
助手是個年輕姑娘,梳著高馬尾,輕盈地湊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水果糖,遞到她的面前,笑得很甜:「溫小姐,吃顆糖吧。」
溫年接過她的糖:「謝謝。」
而就在一旁,沈則清和周齊斯一處,開口道:「阿齊,怪不得這麼久沒見你人影,我還以為你不樂意見我們這班朋友,原來是有佳人相陪。」
溫年聽出這話裡的揶揄,其中的熟稔意味,兩人大概是多年好友。
沈則清倒是習慣好友的性子,嗓音溫潤:「溫小姐,阿齊不常來聚會,不過大傢伙聚在一起,倒也熱鬧,改天讓他帶你來一處玩玩。」
溫年還未開口,便看到男人微掀漆黑眼眸。
兩道目光直直在半空對撞。
「你們那太吵。」周齊斯語調懶怠,「別鬧著她。」
「別這麼古板沒勁。」沈則清無奈搖了搖頭,「阿齊,你又不是大家長,不得問問人家的想法。」
「溫小姐怎麼想?」
溫年溫柔笑了笑,禮貌答覆:「有機會的話,我很樂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