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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傳來?低沉醇厚嗓音:「本?來?想讓你好好睡的。」
沒聽出來?幾分抱歉意?味。
溫年?半睜開?眼眸,還帶著未散去的水霧。
男人眉目被浮到半空的光霧映亮,鬆鬆勾勒深邃立體的臉龐輪廓。
如果忽略漆黑眼眸裡掠過的幾分意?味不?明——
確實是早晨醒來?,第一眼很樂意?見到的養眼畫面。
身上姑娘睜眼時,下意?識半撐起身,渾身重量就這?樣壓在他身上,肘部?略硬的骨骼也?落在滾熱胸膛。
周齊斯只是縱容當著墊枕,懶聲道?:「領帶又被扯亂了。」
溫年?第一反應是看向男人脖頸,凸起喉結上下微滾,冷白鋒利,像是蟄伏著兇器,高階質感的黑色領帶半掛不?掛著。
然後她就發?現纏繞在自己指縫的黑色。
明顯是被她拉拽下來?的。
「看來?溫老師喜歡拽領帶。」
他的口吻怠懶,意?有所指的。
就像是說她有什麼癖好似的,明明……
溫年?開?口道?:「明明周先生才更喜歡咬人。」
她只不?過是第二回 拽到領帶,可男人卻不?是第二次咬她了。
說是癖好,也?是對方才對。
周齊斯聽了這?話,唇角很輕弧度地勾起,他冷起來?來?時,像是一座孤冷島嶼,落著經年?不?化的雪,可望而不?可即。
可一旦笑起來?,儘管是很細微的笑意?,那點愉悅活色,便好似從眼底唇角逃出似的,更襯得這?張面容深邃撩人。
溫年?從前?沒想過他這?般愛笑,只是稍稍對視上目光,像是捲入無邊沉溺的漩渦裡。
眼尾不?自覺彎起。
鬧鐘聲此時響起,溫年?循聲望去,原來?是自己的鬧鐘。
修長指骨伸去,將鬧鈴關掉。
溫年?知道?他多半是耽誤了些?時候,從身上挪開?:「路上小心。」
周齊斯坐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鬆鬆纏了圈黑色領帶,冷白陷進鴉色裡,格外惹目。
朝她瞥來?目光:「會早些?回來?的。」
對上瞥來?的目光,帶著未完全消散的欲色,有些?沉。
溫年?往薄毯蜷了蜷,很輕地應了聲:「等你回來?。」
「嗯。」
嗓音比往常低沉,還帶著幾分啞。
放輕腳步聲和門關上的聲音,因為房裡太過安靜,細微的聲音都顯得在耳邊放大?。
溫年?這?才轉頭?,愣愣看著關閉的房門。
臉頰滾燙,瘋狂吵鬧的心跳聲好似要大?到,盈滿整間房間。
為期一週的公開?課,溫年?進行著很順利,除了開?盲盒般的體驗感,因為不?知道?聽課老師會何時出現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她在飲水機處混了杯溫水,嗓音有些?幹,吞吐起來?有些?艱澀,不?知道?是不?是換季,在潛意?識作祟下,竟然感覺腦袋都有些?暈沉沉了。
可等大?半杯水下肚,那股感覺散去了不?少?,像是錯覺。
到了週三下午,阮韞一回到辦公組,就給自己灌了一大?瓶酸奶下肚。
又伸手給自己扇了扇風,把溫年?拉去走廊盡頭?的欄杆處吹風。
「我剛剛失誤了,一句話整整磕巴了三次!」阮韞誇張地比這?手勢,她臉上帶著笑,精神卻有種崩潰的美感,甚至還冷笑了兩聲,「我本?來?講課好好的,還想著這?節課沒人來?聽我的完美發?揮,真是件可惜的事情。」
「結果你猜怎麼著?」
溫年?接著她說:「結果有老師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