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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點點頭,將最近宮中發生的重要的事和沈阮舅舅最近的安排悉數與她說了一遍。
沈阮今天參加宴會,也能看到沈燁呼聲越來越高,明顯是舅舅出手了,沉思片刻後道,
「那雲貴妃應當快坐不住了。」
皇后點點頭,溫和的聲音道,「若此時我們貿然出手,定然會引起陛下的懷疑,此時我們只需要等著雲貴妃出手便是了。」
說著,她又用手將沈阮的手包住,明明因常年臥病,她的手十分枯瘦,而此時它握住沈阮時,又顯出許多來自於母親的力量來。
「戶部尚書林棠被查出貪汙後,攝政王將柳寧提拔了上去,柳寧也是我們的人,你若是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他。」
提起柳寧,皇后的眸子裡明顯閃過幾分溫柔。
第48章 質子
沈阮點點頭,並未發現皇后眸中的異樣。
皇后身為東宮之主,後宮之中的事情多半瞞不住她,沈阮此番深夜前來,主要還是為了打探一些訊息。
她先問了梵音的訊息,然而皇后找遍了姜國都並未找到這個人,去燕國尋又要時間,所以一時無果。
沈阮瞭然,思索片刻後問道,「母后可還記得文月郡主?」
提到文月郡主,皇后眸光一沉,卻還是微微頷首。
沈阮於是繼續問道,「那母后可知道文月郡主十年前得罪了大皇子救的那個人是誰?」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皇后,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模樣,皇后沉思片刻後道,「好像是……燕國送來的質子?」
沈阮一愣,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連忙問,「燕國質子?」
皇后點點頭,「那年姜國燕國交戰,燕國大敗,派使臣來求和,姜國的文武百官商議了一夜,最終決定讓燕國將太子送來燕國做質子。」
她停頓了片刻,又道,
「那質子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大皇子表面風光霽月,背地裡卻好孌童,在府中私養了一群禁臠,自是不肯放過他,於是對他百般威逼利誘。」
「卻未曾想這質子也是個有脾氣的,被百般折辱也不屈服,那日大皇子本準備強上,卻被文月給撞見了,文月心善,原本就在暗中關照質子,這次更是將大皇子斥責了一番,誰知沒過幾天,自己兒子林含章便落水了……」
皇后話語間皆是惋惜,提到林含章還嘆息了一聲捏緊了帕子,「那孩子早年經常進宮,明明是個知書達理的孩子,誰能知道……」
沈阮連忙將皇后攬在懷裡輕撫她的背安慰她,皇后將頭靠在女兒的肩膀上,語氣裡滿是自責,
「若是那時我不那樣消極避世,多著手管管後宮,定然也不會有這檔子事兒……」
她說著,聲音裡甚至還帶了幾分哭腔。
沈阮連忙勸慰道,「當時母后還未生下弟弟,嫁與父皇十餘載,膝下還只有一個女兒,被惠妃與雲貴妃連翻打壓,連自身都難保,何談去管別人的事?」
「更何況這事兒該反思的應該是兇手,而不是我們。」
皇后這才好了些,沈阮又繼續問,「那燕國質子後來如何了?」
皇后這次只是稍加思索,便道,「林含章死後,大皇子被陛下訓斥了一番,暴怒之下將那質子關在柴房三天三夜,三天後柴房失火,眾人從中抬出了那質子的屍體。」
沈阮恍然,按照皇后這樣說,那楚絕該是燕國的太子,十年前被送入姜國做質子,隨後假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些事情似乎說不通。
比如……那書上寫的梵音是誰?楚絕既然是燕國太子,那他以他的手腕,假死後回到燕國登基綽綽有餘,他為何不回燕國,而要在姜國做攝政王?
此時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