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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阮莫名覺得音娘子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然而一孕傻三年,她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
音娘子笑著招呼她,兩個人在藥房內探討了許多醫理,沈阮在來之前便將自己遇到的不解全都記在了紙上,一一與音娘子做探討。
兩人一直探討到黃昏,沈阮在問完了最後一個問題後,忽然聽到了外面有一陣大動靜。
音娘子耐心與她解釋道,「大概是哪個官人來找我治病了,莫要害怕。」
沈阮點點頭,並不想多生事端,於是起身與她告辭。
沈阮走得匆忙,此時天色也暗,因此她沒有看清……來人那張略顯妖孽的臉。
……
京城離徽州要比江南離徽州遠太遠太遠,路上還遇到了一窩匪徒,因此楚絕雖然出發比沈阮早,到得卻比沈阮還要晚一陣。
他剛到,便看到了急匆匆離去的……小前妻的背影。
很奇怪,明明兩人感情不深,但是他竟一下子就能認出她的背影。
彷彿她的一切都刻入了他的骨髓,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楚絕想起上次他要請她吃飯,她連夜收拾東西跑了,便覺得好笑,惡趣味般地叫住她,「連華公主!」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阮身子僵了。
她不明白楚絕為什麼會在這裡,只當是做了一場噩夢,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下一刻,楚絕卻幾個大步走到她身旁,長臂霸道地攬住她的腰,聲音裡滿是戲謔,「怎麼?公主與本王和離還不到兩年,就不認得前夫了?」
周圍都是他的暗衛和親兵,沈阮跑都沒法跑,只能看向他,「王爺,天黑了,我得回家了。」
楚絕「嘖」了一聲看向她。
眼前的小婦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哀求與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人心癢難耐。
他的大手觸碰著她的腰肢,觸手是一片綿軟。
意識到她比與他和離前還要更豐腴些,楚絕的眸子微暗,手上的力道不經意間更重了些。
沈阮一身細皮嫩肉,立刻便感受到了疼。
她一直被楚絕嬌慣著,身體本能地對他放肆,抬起腿輕踹了他一下,緊接著又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臉色有些白。
又大膽又慫。
像一隻小貓,被蹂躪地煩了就伸出爪子撓一下,之後又害怕被懲罰,討好地往他身上蹭。
楚絕倒不知她這種性格是如何養成的,左右梵音也是她找到的,索性也不避著她,
「既然公主與本王如此有緣,倒不如一起再進去敘敘舊,等下本王會親自送你回去。」
楚絕將「親自」兩個字咬得很重,果不其然感受到懷中的人身體輕顫了一下。
他覺得有趣,無聲地笑了笑。
兩人一起走進屋中。
梵音見到沈阮剛走便又與楚絕一起回來了,心中詫異,卻並未去詢問,只是看向楚絕,「公子可是有什麼病症要我看的嗎?」
楚絕抿唇看她。
再見到養母,看著她溫和的面容,聽著她熟悉的聲音,他竟有些恍然,好似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帶著他套出皇宮。
她曾牽著他的手,走遍燕國的大街小巷。
梵音看著這位奇怪的訪客,許久之後,她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喃喃道,「阿硯?」
一瞬間,眼前這個矜貴清冷的男人似乎與從前那個總跟在她身後叫她「娘」的人的身影重合,梵音終於確定,熱淚盈眶道,「阿硯,我找了你許多年,還以為你喪生在大火中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楚絕「嗯」了一聲,簡單講了一下自己當初的經歷。
許是位高權重太久,他已習慣了隱藏情緒,除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