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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回不去,宮中也去不了,沈阮在京城找了間客棧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才聽到店小二說:攝政王與雲將軍已經平叛了。
一切都結束了。
沈阮恍然片刻,才又吃下一口酥肉。
南街的酥肉依然美味,只可惜,與她一起吃飯,一起吵鬧的人已不在了。
她知道,她應該知足的。
至少她心上的那個人還在,只要她努力研究醫術,或許終究有一日她能找到解蠱的方法,將楚絕治好。
再想得好一點,那時或許他們兩個還可以再續前緣。
只是此時……她看著那盤美味的酥肉,不知為什麼,眼淚竟止不住了。
……
攝政王府內,流風正向楚絕匯報。
他已一天一夜未睡,眼中布滿血絲,神情也逐漸暴躁。
「按照王爺原來的計劃,我們平叛之後,將會扶持太子殿下登基……」
楚絕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一時有些想不通自己為何要扶持一個討厭的小鬼登基。
不過他想來隨性恣意,想不通便懶得想,反正太子登基或是阿貓阿狗登基對他都沒有太大分別。
他揮手讓流風退下,流風舒了一口氣,隨後指使府內的下人偷偷將沈阮存在過的痕跡都抹掉。
上到她穿過的衣服,戴過的首飾,下到她胡亂寫過的東西,看過的醫書,一把火全部燒掉。
流溪知道流風的處理方式才是最好的,卻還是忍不住,看著越來越大的火苗不住地流眼淚,又忽然衝進火中,抓了一把紙出來。
流風不悅地朝她伸出手,流溪卻將紙背到身後,「我就是想留點她的東西,畢竟……在她走之前,我還誤會她了……」
流風卻還是將她手中的紙搶了過來,看到那些紙都已被燒了一大半,大多也看不出什麼了,才還給了她。
……
流風丟掉的關於沈阮的東西·-中也包含了春畫。
他本想殺掉春畫,還是流金努力勸他,他才將春畫又送回沈阮身邊。
沈阮對於春畫被送回來是有些訝異的,她看著她,抿唇開口,
「我已不是公主,也不是攝政王妃了,給不了你好的生活,不若我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再給你些銀子,你想做些什麼便去做什麼吧。」
春畫卻認認真真地搖搖頭,「不要,奴婢想跟著您不是因為您是公主或是攝政王妃,只是因為您對我好,所以就算是苦一些,奴婢跟著您也是歡喜的。」
沈阮神情一顫,只握緊了春畫的手,半天說不出話。
臘月廿四,沈燁登基,皇后升為太后。
就算是失憶,楚絕也仍信守了諾言。
臘月年六,沈阮被太后召進宮。
進宮的路很長很長,沈阮來到了太后身邊,與太后講了她與原主的故事。
太后怔怔地望著她,許久之後才慈愛地撫了撫她的頭,
「怪不得就算哀家知道你不是哀家的阮阮,在內心還總是想相信你幫助你,原你是阮阮送給哀家的另一個女兒。」
沈阮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驀地抬起頭看向太后,看著她溫柔的臉,眼眶忽然紅了,「您與我的親生母親很像。」
太后抬起手將她攬在懷裡去為她擦眼淚,沈阮自然而然地靠在她的肩頭,聞著她身上的佛香,心中一片寧靜。
有管事姑姑來上前為皇后續茶,已不是之前的香蘭。
當年雲貴妃難產,生下一個死胎,卻為了爭寵,便從宮外搶了一名民婦的孩子送進宮,便是沈落。
那名民婦被搶了孩子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為了孩子隱姓埋名進宮,被皇后賜名為香蘭。
沈阮知道這些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