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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意識到失態,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移開視線。還是一個年紀大的樂呵呵轉移話題:「啊,沒想到侯爺也喜歡天香樓的戲文,今夜這戲委實唱的好。」
「嗯。」衛昭漫不經意的應了聲:「是不錯。」
他眸底光芒比方才更冷了些,便在再蠢笨的人,也看出了他的不悅之意。那官員只能硬著頭皮:「哈哈,是啊是啊,那……快到上朝時間了,侯爺想必也需要回府洗漱更衣,我等就不耽擱侯爺時間了。」
其他官員也小雞啄米般點頭。
「諸位也請便。」衛昭客氣的回了一句,便點頭為禮,抱著穆允往外走了。
等進了車裡,關上車裡,穆允才敢解下披風,露出腦袋,驚魂甫定的道:「幸好有這件披風,今日險些就被他們發現了。」
如果那樣,免不了又是一場大風波,畢竟他還沒想好怎麼跟便宜父皇說這事呢。
穆允不由可憐巴巴望衛昭一眼,托腮問:「師父,咱們這樣,是不是特別像在做壞事?」
衛昭倒被他逗得一笑,笑吟吟摸了摸他腦袋,道:「放心,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了。」
穆允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情況。若換做其他事,穆允是不怕與這些人魚死網破的,可現在牽扯到衛昭與兩人的未來,他不想那麼魯莽行事,他想徐徐圖之,找一個周全的解決辦法。
他知道,衛昭不僅是他一個人的,也是整個大穆朝和所有百姓的大英雄,他肩負天下,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丟下所有責任,只去追尋自己的歡娛。而他,也不會自私的逼著他捨棄這一切,跟他去浪跡天涯。
至於他自己,他本來對這個太子之位是厭惡至極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只要衛昭在朝一日,他就要努力的坐穩這個太子之位,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和他站到同樣的高度。他都已經這麼大了,不能總指望著便宜師父保護他,他也要學著保護便宜師父啊。
而坐穩太子之位的第一步……就是積極努力的去討好便宜父皇。
所以在養了兩日之後,到第三日,穆允便準時到御書房報到去了。
……
見穆允竟破天荒的沒遲到,沒磨蹭到中午才過來,昌平帝老懷甚慰。但在看清他的太子的衣著後,昌平帝就再度表達了不滿。
「朕不是讓司衣局給你新做了夏裳麼?怎麼又穿這麼厚?」
現在不僅衛昭,連昌平帝看那件金絲緋袍也格外的不順眼。在自己的太子面前毫無底線的皇帝陛下甚至開始考慮讓司衣局重新給羽林軍重新設計一套官服了。大熱天的像什麼樣子。
穆允是直接從定北侯府過來的,所以並不知什麼新衣的事,於是含糊道:「兒臣倒不覺得熱,夜裡睡還冷呢。」
昌平帝一驚,道:「是不是受風寒了?」
要不那麼悶熱的天,怎麼可能睡著冷呢。
昌平帝立刻顧不上什麼衣服的事了,轉頭就吩咐王福來:「快去請個太醫過來,給太子把把脈。」
穆允:「…………」
來的是已在太醫院隱居多年、平日除了皇帝旨意根本不接受其他人傳召的老院首。
自打上次投毒事件之後,昌平帝頗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把太醫院從上到下清洗了一遍,並指定老院首為太子的專屬醫官。
很多被迫告老的太醫很冤枉,覺得那淳于傀之所以能混進承清殿給太子投毒,是因為那手神鬼莫測的傀儡術的緣故。但昌平帝不這麼認為,昌平帝很直白的回了一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太醫院問診用藥的流程足夠嚴格,淳于傀怎麼可能敢扮作藥童大搖大擺的進到承清殿謀害太子。
當然,昌平帝對太醫院的不滿不止這一件事,更令他惱火的是皇后這麼多年操縱太醫,買通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