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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想象中的鎮靜,葛薇蘭如此這般,從頭到尾對她講完,她才從賬本里面抬起頭來,“這麼說來,他看到你了?”她盤算的是另一件事情。
葛薇蘭輕呼了一聲,她一急便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她並不在大都會舞廳裡做事,只是今日小美讓她代班。桑桑已對她說範丞曜晚上會來,葛薇蘭想,注意一些他們應該不會碰面。她並不知道他們在梅廳,“不是說在二樓的雅苑?”
“開始是準備著那裡,只是不知怎麼去了梅廳。”
“桑桑,你說他們在談些什麼?”如此劍拔弩張之勢。
“哪裡是我們能關心的事,”她抬頭看到她一臉蒼白,雙手撲在桌上,指尖懸空,正在不住地顫抖,她問:“要喝點熱的東西嗎?”
是該要壓壓驚,葛薇蘭端著熱杯子在菊花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環住杯壁,覺是指尖有些發痛。
桑桑叫起來:“哎呀,你的手流血了。”
葛薇蘭抬起手,果然中指上一道長長的口子。正看著,門突然被人撞開了,她猛抬頭,如驚弓之鳥。
是範丞曜。
驚魂攝魄,葛薇蘭覺得心累。
桑桑尷尬地迎了上去,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哪知竟這麼快。基於禮貌,葛薇蘭也站了起來。桑桑原以為他會先質問她關於認不認識葛薇蘭這件事,哪知範丞曜對葛薇蘭說:“你怎麼搬家了?”
這回換葛薇蘭瞠目結舌,她原以為他會問她關於那個吉祥結的事情,就算不是這樣,也應當是剛才的事,怎麼會是這種不足掛齒的小事?她呵呵地笑著點頭,發現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她用手捂住流血的指尖。
範丞曜讓桑桑去拿些止血的藥水來,葛薇蘭想推說不必,她可沒有那般脆弱。桑桑離開,這房間裡只剩二人,讓葛薇蘭渾身不自在。
他似乎在觀察自己。
“你怕我?”這是他得出來的結論。
“還好。”葛薇蘭恨不得有條裂縫,自己頃刻間可以消失掉。範丞曜是後來才知道葛薇蘭一般不知道如何回答別人的話,或是自己緊張的時候,總是說“還好”敷衍了事。
他想著是不是剛才的事情讓她心有餘悸,便找些舊事來說:“我後來去公寓找過你,你搬家了。”葛薇蘭並不說話,他沉吟片刻又問:“怎麼突然搬走了?”
“是哦,早就想搬了,那天正巧有時間。”她馬馬虎虎地回答他。
“你——”
“嗯,什麼?”
“沒有。”他本來是想問她那日在大戲院看到他時為什麼跑掉,轉念一想,她大概不會說吧,他與她還是生疏而有禮。就像他現在終於知道,他一直在找她,她卻一直在大都會。離他最近,卻又最遠。
葛薇蘭有些坐立不安,所幸桑桑很快回來。範丞曜卻沒有要走的打算,好在阿笙正巧進來找他。
範丞曜轉身要走,問葛薇蘭:“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問得葛薇蘭愣頭愣腦。
“我只是想感謝那天晚上留宿的事情,沒有別的意思。”他找她就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突然問起,葛薇蘭腦裡一片空白,本能地搖頭。
“房租的事情?”
“房租?哦,已經付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範丞曜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那麼你想到的時候,再跟我說也不遲。你可以來找我。”
“沒有什麼事情。”葛薇蘭一口回絕掉。
他略有些失望,隨著阿笙出了房間。
桑桑突想起葛薇蘭還欠下三千的債務,只剛說了一個字,便被葛薇蘭制止。範丞曜聽到響聲轉過身,葛薇蘭擺手說:“沒事,沒事。”
直到他離去,桑桑不解地問:“你明明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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