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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來。&rdo;

趙姮又跟過去。

周揚指著幾款讓她選，趙姮看中一款，周揚低聲跟她說大概的最低價。

他人高馬大，趙姮穿著高跟鞋，也才到他下巴，他一擋就擋住她全部視線。

趙姮稍稍退開一點。

找老闆問價時，周揚沒再跟來。趙姮費了半天勁，終於還到了那個最低價，約好明天上門量平方。

她走出店鋪，見到周揚叼著半截煙跟人告別，一隻腳已經跨上麵包車，正準備離開。

他見到她，問了聲：&ldo;買好了?&rdo;

&ldo;買好了，就是剛才你說的兩款。&rdo;

周揚點點頭：&ldo;走了。&rdo;

&ldo;再見。&rdo;

周揚坐進車，關上了車門。

公交站離裝修市場有段距離，趙姮步伐很快，她走出一百米的時候，後頭的麵包車經過她邊上，車裡的人問：&ldo;坐公車嗎?我捎你一段。&rdo;

趙姮想了想，說：&ldo;好啊，謝謝。&rdo;

周揚把副駕上的各種傳單紙巾煙盒摞起來扔到抽屜裡，車門已經開啟，她準備上來了，周揚忽然把屁股底下的坐墊抽出，翻個面，放到副駕椅子上。

趙姮看了一眼。

周揚說：&ldo;乾淨的。&rdo;

&ldo;哦，謝謝。&rdo;趙姮坐下，關上車門。

第6章

麵包車後座全拆，車廂用來裝運工作要用的物品。車內原本常年有一股淡淡的汽油和香菸混合的味道，此刻狹小的空間中似乎生出一種清淡芬香，這香若有似無，使勁去嗅，卻是什麼都嗅不到的。

周揚將車窗搖到底，拿下嘴裡的半截香菸，胳膊架到窗戶外，彈了彈菸灰，問她：&ldo;你往哪個方向?&rdo;

趙姮道：&ldo;環西北路那邊。&rdo;

那條路距小飯店不遠，周揚瞭然，他擇定了公交車的走向，朝著站臺的位置開。他沒說他現在也要回家。

他的胳膊架在外面後，就沒再收回來，抽一口煙，又迎風伸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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