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4/4 頁)
一聲,他趁機將舌尖探入其中,輾轉纏綿,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彷如甜香的蜜,她要了他的命,她真的要了他的命,他如此迷戀她,發狂一樣的迷戀,即便她的唇帶著毒,即便下一秒就死去,他還是捨不得放手,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懂他,就算她不愛他,至少不用把他當仇人吧,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竭盡全力想讓彼此間的怨恨煙消雲散,想好好地愛她、疼她,可到頭來怎麼還是這般水火不容?
不知道是誰先停止的掙扎,因為他們都吻到了淚水的味道,鹹鹹的,帶著淡淡的苦,一直苦到了心裡,他放開她,眼中的淚水滾滾而下,一腔依戀無遮無攔地傾注在她的臉上,“朝夕……”他顫聲喚著她,放佛有柄尖刀紮在他的胸膛,疼得他每一個位元組都在發顫,“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你沒有給過我機會,你怎麼知道我不如連波?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了那樣的話,哪怕是謊話,可你已經說出了口,現在翻臉不認賬,睨置我於何地?”
“我如果不那麼說,你會被你爸打死!”朝夕帶著哭腔,羞辱和難堪讓她無地自容,倒退兩步,哀求著,“樊疏桐,你清醒點吧,我們沒有可能的,就算沒有過去那些事,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因為我不愛你,我愛的不是你!”最後乾脆咬咬牙,“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咯噔一下,樊疏桐心上的尖刀像是猛然絞了下,臉上的表情瞬時僵住,目光陡然變得尖銳,錐子一樣直紮在她臉上。
“你說什麼,男朋友?”他的眉心又開始突突地跳起來。
朝夕橫下心,點頭:“是的,我已經交男朋友了。”
唯有如此,她才能擺脫他,她必須擺脫他,他們是彼此的剋星,她必須遠遠地逃開他,否則他們只能是同歸於盡……得到確定的答覆,樊疏桐被火灼燒一般,倏地瞪大眼睛,從齒縫間蹦出一個字:“誰?”
“你不認識。”
“我問他是誰!”
“他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反正不是你……”
“啪”的一下,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臉上,樊疏桐的下巴可怕地抖起來,可以聽得見牙齒咯咯的撞擊聲,血紅的眼睛在鏡片後面可怖地瞪著朝夕,他指著她,逼著自己說出一句最難堪的話:“你果然跟你媽一樣,天生的賤貨!”
朝夕捂著臉,駭恐地瞪著他。
彷佛一道閃電劈過她的心田,深藏的仇恨陡然覺醒,讓她頓時失了控發了狂,她揮舞著雙手尖叫:“不許你侮辱我媽媽!”
那一聲尖叫凌厲中透著癲狂,她像只受傷的小獸不顧一切地撲向他,豎起了最尖利的刺,她要刺死他!要跟他拼命!他怎麼罵她都可以,扇她耳光也沒有關係,但是他不能侮辱她已經去世的可憐的母親,他怎麼忘了,她母親是被誰害得發瘋的!這個魔鬼,他果然是獸性不改,竟然對一個已經入土的亡者出口不遜,她就是即刻死在他面前也絕不會輕饒他!
樊疏桐被她推得倒退幾步,一不留神就翻倒在菊花地裡。
兩人在菊花地裡廝打在一起,先前虛偽的和睦戛然而止,沒有辦法,他們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天敵,不能相碰,一碰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有人可以預見,他們自己也無法預見,因為他們已經變得不是自己,靈魂被憤怒和仇恨燒得灰飛煙滅,誰也不認得誰了,連自己都不認得了。
被他們壓塌的菊花滲出濃香的汁液,他們滿身都是凌亂的花瓣,只是那芬芳的菊花香在朝夕後來的回憶裡,成了令人窒息的毒,從此她不敢再聞菊花香,她在十六歲已經死過一次,好不容易掙扎著活過來,這次又死了,死得更徹底,她二十歲的青春年華就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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