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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的口才並不算特別好,只不過我從二十一世紀來,看了太多也聽了太多關於改革開放的評論,小時候的作文上頭還老歌頌來著,所以這一番話說得特別流暢特別地有條理,連劉隊長都聽得直點頭,劉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嚴肅了。
我口乾舌燥地說了一大通,從國家的發展,說到農村經濟,又說到陳家莊的前景和劉江的前途,我自己感覺差不多能說服人了。
但劉老爺子顯然還不夠滿意,盯著我問道:&ldo;你這丫頭話是說得中聽,可我就問一句,這要是真賠了,你要怎麼辦?&rdo;
我這回可真無奈了,想了好半天才苦笑道:&ldo;老爺子,我沒辦法保證劉江一定會成功。但是,要是一個人連失敗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成功。年紀輕的時候失敗一次兩次有什麼關係,倒了還能再爬起來。怕就怕等到以後老了,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卻倒下了,那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rdo;
我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這年頭的人們都把國企看成鐵飯碗,削尖腦袋想往裡頭鑽,可有誰想過十幾年後會有下崗這回事兒。
老爺子不說話了,端著茶杯滿滿地喝,過來許久,才轉過來臉來逗小明遠玩兒。
劉家倆兄弟看起來好像舒了一口氣,我也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出門去跟三嬸商量晚上吃什麼這種大事兒。
晚上劉老爺子跟劉隊長一起走了,至此我拐走劉江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正月底,雞籠全都做好,劉江又僱了幾個人把大隊倉庫好好打掃了一番。二月裡,天氣終於回暖,劉江去縣城收購站一次性運了三千字小雞苗回來,我們的養雞場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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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十八
我從後院的菜園裡摘了些韭菜準備晚上炒雞蛋吃,才回到院子,就聽到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身一看,就瞧見小明遠像只火箭似的衝進了院子,手忙腳亂地把院門一關,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正要開口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忽然聽到了外頭的狗叫聲,&ldo;汪汪‐‐&rdo;地一邊叫著一邊朝我家院門上使勁撲騰。我立刻明白髮生什麼事了,一伸手擰住小明遠的耳朵。
小傢伙頓時發出&ldo;嗷嗷&rdo;地求饒聲,&ldo;姑姑,你輕點輕點兒。&rdo;
&ldo;我要輕點兒你能記性?&rdo;我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小腦門,氣鼓鼓地道。
這小傢伙,越長大就越是淘氣起來,一改之前的老成持重,整天招貓逗狗,不得安生。上個月他跟大河他們去河裡澆魚,回家的時候渾身濕透了不說,連鞋子都少了一隻。
不過小明遠還是挺會審時度勢的,一見我表情不對,趕緊擺出一副認罪求饒的態度來,&ldo;姑姑,我再也不敢了,您別發火。&rdo;
&ldo;這又是幹嘛了?怎麼弄得一群大狗在後頭追,要是被咬到了怎麼辦?&rdo;我想起剛才那大群惡狗氣勢洶洶險些咬到人的樣子,不由得心有餘悸,忍不住又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小明遠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歪著腦袋回道:&ldo;大河哥說把他們家大灰生的小崽子送一個我,可要我自己抓。我好不容易才抓了一隻,結果大灰一路追出來,險些咬到我屁股。&rdo;
大灰是鐵順嫂子家養的一頭大狼狗,整個陳家莊就數它最兇悍,隊裡的狗崽子們全都服它,小明遠已經想了它很久了,有事沒事兒就往大河家跑,特別想把他們家大灰給拐回來。可任憑他怎麼哄騙,人家大灰就是不鳥他。好不容易等到現在大灰產了崽,他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