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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扶著門框問。

&ldo;你有什麼事嗎？我在上班。&rdo;喬昊語氣冷淡。

&ldo;剛剛那男孩是你上次搶救的那個吧？他還好嗎？&rdo;石鼕鼕問。

&ldo;暫時沒什麼問題了，&rdo;喬昊仍站在門口，沒有請石鼕鼕進去的意思，&ldo;你來就是問這個的？沒什麼事回病房休息吧，&l;腫瘤病人&r;這麼到處跑不好。&rdo;

石鼕鼕吐了吐舌頭，&ldo;我是來跟你說謝謝的，謝謝你幫我。&rdo;

&ldo;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籌劃著名吧。&rdo;喬昊看著石鼕鼕，看他靠在牆邊單薄的樣子，心情又變得矛盾起來。

&ldo;你不覺得這種謊話很容易被拆穿嗎？他不可能不去諮詢你病房裡的其他醫生。&rdo;

&ldo;放心，陳致會幫我擋著。&rdo;石鼕鼕無所謂地笑笑，忽然想到喬昊也許並不知道陳致是誰，於是又解釋了一句，&ldo;就是我的忠實保鏢。&rdo;

喬昊搖了搖頭，轉身進了辦公室。

這晚，又是喬昊值班，去查房前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發信人竟是上次與他相親的那女孩。

&ldo;朋友能買到王菲演唱會的內場票，要不要幫你帶兩張？&rdo;

喬昊皺眉，正想回復&ldo;不了，謝謝&rdo;，手指按下前卻又鬼使神差地改變了主意。

&ldo;好的，謝謝，兩張，錢我改天給你。&rdo;喬昊將這行字傳送出去。

女孩的回覆迅速發了過來，&ldo;不急，拿到票聯絡你。&rdo;

喬昊再次打了句&ldo;謝謝&rdo;。

將手機放進白大褂口袋，見鬼，他已然成了王菲的鐵粉了嗎，還是自己隱約在期待什麼。

無論如何，他想，拿到票的時候要請女孩吃頓飯，順便說清楚。

晚間的查房比日間要輕鬆許多，只需詢問一下病人們有無不適。

喬昊記得自己作為住院醫第一次查房的時候還有些靦腆，因為總會遇到家屬們對他客氣地寒暄。

工作辛苦啊，這麼年輕啊，有沒有成家之類。

如今他已能應對自如，這些善意的話語只需輕輕一笑就好。

於是科裡的小護士都跟病人稱他為&ldo;微笑先生&rdo;，主任說他是呼吸內科的&ldo;形象代言人&rdo;。

形象代言人此時正一間間病房地微笑，將病人的狀況記錄在他的工作簿上，準備待會兒回值班室補病歷。

21床的男孩安寧是重點監護物件。

儘管只有十七歲，但他的心臟完全是七十歲的了。醫保的額度用盡，幾家醫院拒收，輾轉折騰了好久才轉到本院，但心外科卻因為他無法進行手術而把他塞進了呼吸內科。喬昊非常同情這孩子，所以對他父親的魯莽舉動也大致能理解。

都是錢惹的禍。

喬昊拉開窗簾，見那男孩正坐在床上看書。他的旁邊，父親架了個小躺椅在一邊酣睡，呼嚕打到隔壁都能聽見。好在，時間尚早，病人們都沒睡下。

&ldo;我爸……他上班有些累。&rdo;叫安寧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ldo;為了我，他一個人做三份工。&rdo;

&ldo;沒事，待會打得響了你撞撞他。&rdo;喬昊笑笑，又道，&ldo;心臟還好嗎？有沒有呼吸不適？&rdo;

&ldo;沒有，這幾天心跳都很正常。&rdo;

&ldo;在看書？&rdo;喬昊看到安寧的手邊一本翻開的書，和一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