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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軍營還好,畢竟是朝廷供養著,但看到百姓們餓成皮包骨的模樣,沒有士兵的心情能好起來。
血仙眨眨眼:「這有何難?」
周雲硯想起她給自己編得名頭,道:「血仙不但會種樹,連農事也會?」
血仙想了想,道:「雖然我沒種過,但是應該不難。」
她可以像問棉花那樣問種子,你怎麼種才能活?需要進食什麼?
那些種子們要什麼,她就給它們什麼。
周雲硯聽她沒種過,便想著不能讓她胡搞。
萬一出了什麼紕漏,那就等於損失了許多糧食,對於缺糧的邊關來說,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她畢竟是隻樹精,也算是家學淵源,種樹成功的可能性會高一些。
周雲硯也有私心,他不想讓血仙承擔過重的負擔。
於是溫言道:「還是先勞煩血仙去種樹吧,治理風沙更重要。」
血仙看了他半晌,話題一轉,對他道:「若種成了的話,雲硯給我什麼好處?」
周雲硯:「……」不是無償的嗎?
無償是不可能的,血仙不是一隻樂於奉獻的精怪,她獻出的每一份都要有所回報。
若按照她自己的心意,她才不會用自己的法力去幹那勞什子的種樹開荒,她只想把周雲硯掠到身邊來,好好盤他。
盤他個千年萬年。
這是非人之物的本能,骨子裡都是貪婪。
周雲硯在血仙的心中是不同的,她為了周雲硯,可以屈尊降貴,陪他在人世間走這幾十年。
她是不諳世事,但是並不傻,畢竟活了一千年,光是將軍府這個地界發生的事,她就看過太多了。
所以,她一開始並沒有想把周雲硯掠到身邊來,而是奔去了他的身邊。
周雲硯這麼弱,她讓著點是應該的。
周雲硯顯然不知道,在血仙心中,他是這麼一個形象。
血仙也不知道,在周雲硯的心中,她也只是一隻柔弱如浮萍的小樹精。
雙方都把對方劃到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周雲硯低頭望血仙,道:「好處……你想要什麼?」
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他想,血仙若是說,要與他做什麼於禮不合的事情,他該怎麼辦?
心中不禁盤算,那封信走到哪兒了?
誰知,血仙親了親他的下頜,便鬆開了手臂:「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吧,你房中那些,真真無趣。」
懷中一空,帶有香氣的熱量瞬間流失,周雲硯聽到血仙的要求後愣了愣,道:「就這些?」
他不會承認,心中居然有些小失落。
血仙:「你看我像挾恩求報之人嗎?」
還沒等周雲硯表態,血仙便道:「我就是這種人。」
周雲硯:「……」
「嘭」的一聲,血仙又變成了那個面容俊美的俏郎君,淡淡道:「這算是你的訂金,等我辦成了,自然要更大的好處。」
周雲硯:「……什麼好處?」
血仙不知道從哪變出來個扇子,輕輕一抖,用扇子遮擋住了下半張臉,眸若星辰的道:「雲硯你知曉的。」
血仙的眸光帶著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穿透力,就像那一夜在帳中一般,周雲硯覺得他自己又被血仙看透了。
心底的那些齷齪心思,無所遁形。
血仙還真沒有這個意思,她看人都是看對方眼睛,看周雲硯是格外專注,就顯得有些壓迫感。
「還有,話本要越纏綿越好。」血仙收起扇子,抖了抖衣襟。
周雲硯終於知道,血仙這不要銀兩般的纏綿話都是從哪來的了,莫非是話本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