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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能拿我跟那些妖怪並論?」
「嘭」的一聲,血仙又變回了美艷的女樹精,周雲硯拿起一旁的衣服,扭著脖頸,生怕看到血仙一寸皮肉。
快速的將衣服罩在她身上,催促道:「快將衣服穿好!」
血仙指了指周雲硯的腿邊:「你把小衣給我。」
小衣就是紅肚兜模樣的東西,周雲硯深吸一口氣,他周少將軍就沒遇到過如此窘境。
像是拿過燙手的烤石頭一般,周雲硯幾乎是將小衣扔給了血仙,動作飛快。
或許是因為小衣一直在周雲硯的腿邊,吸收了他的體溫,周雲硯拿過時,長有厚厚繭子手指自然觸到了那溫熱的布料。
即使將手裡的東西丟了出去,手指上的觸感還很鮮明,反而更加灼熱起來。
血仙的衣服皆是她自己用樹葉和花瓣所化,其實根本不用一件一件的拿回,再變化一套就好,她就是在逗周雲硯。
周雲硯似乎非常抗拒與她有眼神和身體上的接觸,一旦越過他的舒適度,他就會炸毛。
血仙慢悠悠的穿著衣服,道:「我是精怪,精乃天地元氣所化,天生地養,妖怪卻不同,大多都是飛禽走獸修行來的,一個不好還容易誤入邪途。」
不像她,有精魂起就沒走過正路。
「你我有因果,昨夜既已成親,你就莫讓我再走,我還能護你這一路周全。」
周雲硯既是她的「情郎」,也算是她的小輩,所以她不會跟他太過計較。
周雲硯想不出,他是何時與這隻精怪有了因果?
他不信鬼神之說,先不說他跟隨父親上戰場,就說這些年,他斬殺了多少鄰國探子,若真有怨鬼索命一說,他早就惡鬼纏身了。
他微微轉頭,確認血仙已經穿好衣服,正視她說道:「若雲硯執意讓姑娘回京又如何?」
血仙整理好衣帶,不知又從哪拿出了一柄木梳,那木梳看起來也用了好多年了,閃爍著滋潤的光澤。
她慢條斯理的梳頭髮,道:「你不能仗著我寵你,便提這些無理要求,我自是不依的。」
她若是想去哪兒,十個周雲硯也攔不住。
周雲硯:「……」
她說什麼?寵他?
周雲硯也確實不放心讓這個精怪回京,她若真去了將軍府,對他的家人做出點什麼事,他追悔莫及。
既然她說與自己有因果,雖不知真假,卻也只能先將她帶在身邊了。
「將軍?」
帳外傳來士兵的聲音,天色已經大亮,將軍還沒有出來,他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醒了。」
周雲硯下意識的拿過被子,將坐在旁邊的血仙罩住,不去想自己現在是何副模樣,周雲硯拿過一旁的袍子開始往身上套。
越是著急,手就越是笨拙,周雲硯額頭的青筋都繃起來了。
第一次覺得,短打上要這麼多繩子做什麼!
「我幫你?」血仙扯下頭頂罩著的被子,見周雲硯一個人在那裡手忙腳亂。
「姑娘!非禮勿視!」
血仙才不管什麼禮不禮,周雲硯整個人都是她的,她想看便要看。
「將軍?」帳子外計程車兵聽到周雲硯的聲音,出聲詢問道。
「無事!」
也不管帶子系得周不周正,周雲硯手腳麻利的套好衣裳,對血仙說:「千萬別出去。」
他掀開一條縫,從帳子裡鑽了出去,又將簾子掩好,外面的人窺探不到分毫。
周雲硯出了帳子,血仙便又懶懶的躺回地面鋪的薄布上,千年樹精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眼睛微眯,道:「真妙。」
怪不得那週二爺累得滿頭大汗,呼哧帶喘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