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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撇了撇嘴,衝口就道:“建康城裡的難民房是要交銀子才能住的,那和住客棧有什麼區別?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哪裡住得起難民房啊。”
劉衍聽完她說的話,心中大驚,望向楚沉夏求證,卻見他點了點頭,實在令他難以置信,難民房是朝廷出錢出力造的,用來收留一些突發事件造成無家可歸的百姓暫住一段日子,可是官風**,竟然做出這種趁火打劫的事來。
劉衍解下腰間的玉佩遞到婦人手中,沉聲道:“你們拿著這個去難民房,就說住房所需的錢,讓他親自拿著玉佩到東宮來要!”
那婦人兩眼放光,與身後的百姓連連道謝,又感覺鑽回了他們的牆角,迅速收拾起行禮來。
楚沉夏掃視了一眼周圍。又看了一眼玉佩,悄聲對劉衍道:“如今這裡坍塌了。地圖上標識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不如找一個當地的百姓問問?”
“好主意。”劉衍點了點頭。招手喚過方才那婦人的丈夫,將手中的玉佩拿給他看。
“這是徐伯的家,真是不巧,前幾日地震時,徐伯年紀又大,腿腳不利索,沒能走出來,就死在了裡面。”那男子說起徐伯臉上略微有些傷心。
楚沉夏和劉衍對視了一眼,問道:“他是你們村裡的人嗎?”
“不是的。徐伯是遷都之後才這裡的,那房子空了許久了,他說是他叔公的老宅,金城動亂,他們一家的宅子都被人放火燒了,一家人全死了,他只好回到這裡來了。”
“你帶我們過去看看吧。”劉衍覺得徐伯這個人必定不會那麼簡單。
那個男子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要去徐伯的家,而且那玉佩上居然還標註了徐伯的家。這讓他很迷惑。
“就是這裡了,太子殿下。”
劉衍走近坍塌處,大致看了一眼,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轉身示意那男子可以走了,又對楚沉夏道:“這該如何是好?地圖上標註的地方坍塌了不說,人也死了。線索就這麼斷了。”
楚沉夏抬眸掃視了一圈四周,見這裡破敗荒涼感襲人。心不在焉道:“凡事都有對立的一面。”
劉衍正詫異他這話,那男子忽然去而復返。氣喘吁吁道:“太子殿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日徐伯屍體被挖出來以後,鄉親們想著幫他找個地方埋了,可是有一個人忽然自稱是徐伯在金城的朋友,就把徐伯的屍體帶走了。”
“他一個人來的?”楚沉夏追問道。
“是啊,他一個人來的,花大錢買了林大嬸用的棺材,裝了徐伯之後,又出錢讓我們給他運到建康去。”男子記得十分清楚,但還是仔細想了想才說道,“我們運到了建康的西郊,幫他埋了才走的。”
問清了他們埋棺材的具體位置,楚沉夏和劉衍這才匆匆上馬往西郊趕去。
“這個徐伯果然有問題。”劉衍臨上馬前還不忘嘟囔一句。
兩個時辰後,已是酉時,正是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二人終於在日落前找到了那男子口中的埋葬地。
男子說,很好找,就在山腳下的一桃花林裡最高最大的一株桃花樹附近。
桃花樹下,有一塊無字墓碑,墓碑上方鋪滿了掉落的桃花,楚沉夏用手拍掉桃花,也不見有什麼字,一時覺得很奇怪。
正當二人奇怪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從身後傳來,還未回頭便聽他說道:“桃花樹下桃花碑,無碑無骨樂生天。”
只見眼前這個人華髮須白,就連鬍鬚眉毛都是銀白色的,楚沉夏見他聲音清脆,面板又十分光滑,不像是六旬老人,因此推測他得了一種叫做白人的病,得這種病的人從出生起全身的毛髮就是白色的。
“請問老先生就是徐伯的故人嗎?”劉衍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