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ldo;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rdo;謝華琅坐起身，湊到他耳畔去，低聲道：&ldo;你就是喜歡我。&rdo;

顧景陽微生惱意，抬眼看她，道：&ldo;是又如何?&rdo;

&ldo;不如何。&rdo;謝華琅被他這回應惹得笑了，抱住他手臂，笑問道：&ldo;道長，我都親了你兩回了，你什麼時候也親親我?&rdo;

顧景陽慣來矜雅自持，方才被她逼得急了，才說了那麼句話，深以為羞，此刻怎麼可能會首肯，別過臉去，不理人了。

&ldo;道長，你這人怎麼這樣?&rdo;謝華琅道：&ldo;嘴上自詡端方知禮，卻連禮尚往來都不明白。&rdo;

顧景陽道：&ldo;禮尚往來不是這麼用的。&rdo;

&ldo;你管我怎麼用呢。&rdo;謝華琅搖他手臂，催促道：&ldo;親親我嘛!&rdo;

&ldo;枝枝。&rdo;顧景陽微有窘迫，低聲道：&ldo;不要胡鬧。&rdo;

&ldo;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rdo;謝華琅想了想，便自袖中取了帕子，系在眼前，擋住了視線：&ldo;現在我看不見了，總可以親了吧?&rdo;

白帕遮住了她雙目，也叫她唇珠更見鮮妍，愈加動人。

顧景陽看了良久，忽然想起六月裡嬌艷芬芳的櫻桃來。

都說櫻桃小口，原來是這樣來的。

謝華琅將眼睛蒙上，其實也吃不准他會不會真的親，然而他不做聲，便是有希望了。

內室裡極盡安謐，他們離得也近，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也不知怎麼，察覺他氣息近了，慣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謝華琅，心中竟生了幾分忐忑，倒有些後悔，方才將眼睛遮上了。

他氣息自她唇珠前略過，由遠及近，最終卻沒落下，只伸手上前，溫柔颳了刮她的鼻樑。

謝華琅生性熱切，若是看中了，也會大膽追求，並不覺得自己主動，便丟了臉面，先前兩次親他，都十分大大方方，然而這一次，他只是勾了勾她鼻樑，她卻臉紅了。

&ldo;吾老是鄉矣，&rdo;顧景陽卻認輸了，抱她入懷，攬住她肩，他低聲道：&ldo;不能效武皇帝，求白雲鄉也。&rdo;

第7章 星象

吾老是鄉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雲鄉也。

這話原是西漢成帝得趙合德之後所言，意喻既得美人，沉湎於溫柔鄉之中，從此連效仿漢武帝求仙問道，渴求長生的念頭都沒有了。

謝華琅伏在他懷裡，低聲笑道：&ldo;道長，你要做漢成帝，我可不做趙合德，趙氏亂內，班固在《漢書》裡罵呢。

顧景陽亦是莞爾，道：&ldo;你這般嬌矜，若真計較起來，未必會比合德好伺候。&rdo;

謝華琅聞言失笑，此刻二人又是彼此貼近，她略微垂首，卻嗅到他身上極淡的冷香氣，奇道：&ldo;道長，你燻得什麼香?我竟分辨不出來。&rdo;

她既低頭去嗅，身體也不由傾斜，衣襟微松，脖頸纖細白皙，顧景陽的心忽然動了一下，就跟被什麼東西燙到似的，匆忙收回視線。

&ldo;沒什麼，&rdo;他低聲道：&ldo;沉水香而已，你若喜歡，我叫衡嘉與你些便是。&rdo;

&ldo;還是免了，&rdo;謝華琅抬頭看他，便見這人面潔如玉，氣度疏離而斂和，雙目湛湛有神，心中喜愛，伸手去摸他鬍鬚，笑道：&ldo;這麼清冷的香氣，你這種神仙似的人用著相得益彰，我用著卻有些怪了。&rdo;

顧景陽輕輕撥開她手，低聲道：&ldo;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