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3 頁)

顧景陽望著那隻牡丹鸚鵡，淡淡道：&ldo;尚可。&rdo;

謝華琅忍俊不禁，故意轉開話頭，道：&ldo;我的耳鐺怎麼辦?&rdo;

顧景陽側目看她，道：&ldo;你想怎麼辦?&rdo;

&ldo;耳鐺是在你這兒丟的，&rdo;謝華琅眼珠一轉，理直氣壯道：&ldo;你得賠我。&rdo;

顧景陽道：&ldo;我並不曾見到。&rdo;

謝華琅等的便是這句話，待他說完，便無賴道：&ldo;那你就換個別的賠我。&rdo;

顧景陽道：&ldo;你想要什麼?&rdo;

&ldo;也不要別的，&rdo;謝華琅一指案側那架七絃琴，問：&ldo;道長會吹簫嗎?&rdo;

她含笑道：&ldo;若是會的話，便同我合奏一曲吧。&rdo;

顧景陽靜靜看著她，一時不曾言語，謝華琅也不催促，只含笑同他對視，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回視線，道：&ldo;衡嘉。&rdo;

後者旋即在外應聲：&ldo;是。&rdo;

顧景陽道：&ldo;去取我的簫來。&rdo;

謝華琅心知他是應了，笑意愈深，到那七絃琴前坐下，隨手撥弄一下琴絃。

衡嘉取了簫來，雙手呈上，侍立在側。

謝華琅沒說彈什麼曲子，而他也沒有問，前者先撥弦奏曲，後者頓了幾瞬，旋即跟上。

謝華琅並未彈奏琴曲，撥動琴絃，也只是由心而發，隨意為之，顧景陽簫聲相和，與之並重。

那架七絃琴離他很近，謝華琅在琴前坐了，離他自然也近，隱約之間，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隱約的冷香氣。

奇怪。

她在心裡想，他用的什麼薰香，怎麼這樣好聞?

心中這般思量，手上卻不曾疏忽，琴音如流水般，自她指尖流瀉。

那琴聲清越激昂，隱有風雷之聲，頗覺桀驁，簫聲卻深沉舒緩，猶如靜水流深，更覺雅正，二者齊頭並進，天衣無縫。

衡嘉也略通音律，見這二人技藝非凡，不覺聽得入神，卻聞琴聲漸緩，簫聲漸起，曲調漸趨和暢，簫聲引著琴音而動，正如江濤漸平，波瀾無聲。

一曲終了，顧景陽將簫收起，輕聲道：&ldo;你的性情太過固執，也許會走死衚衕，該改一改才是。&rdo;

&ldo;合奏完了，算是抵我的耳鐺，&rdo;謝華琅卻不接腔，自顧自站起身，道：&ldo;道長，告辭了。&rdo;

顧景陽神情微頓，少見的有些怔然，衡嘉見狀，趕忙道：&ldo;女郎進門不過一刻鐘，這就要走?&rdo;

謝華琅笑道：&ldo;乘興而來，盡興而歸。&rdo;

顧景陽垂下眼睫，語氣有些淡了：&ldo;衡嘉，送客。&rdo;

衡嘉小心打量他神情，應聲道：&ldo;是。&rdo;

二人一路出了後堂，垂簾落下，也遮住了身後人的目光，衡嘉心底嘆一口氣，卻見謝華琅停住了。

她不知想起什麼，忽然退回去，也不進門，只伏在窗邊去，揚聲道：&ldo;我偏不改!&rdo;說完，轉身離去。

顧景陽的聲音自內傳來：&ldo;你站住。&rdo;

謝華琅停住了，順勢回頭，卻沒走回去，只梗著脖子道：&ldo;道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rdo;

顧景陽站起身來，想伸手撥開垂簾，到她面前去，不知想到何處，卻又頓住了。

謝華琅見狀，便走回去，隔著一層垂簾，與他相對而立。

日頭上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