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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醜,&rdo;顧景陽聽得忍俊不禁:&ldo;枝枝是世間最美的姑娘。&rdo;
&ldo;那也不給看,&rdo;謝華琅哼了一聲,道:&ldo;你放心吧,阿孃還在呢,你非要留下來,我反倒不自在。&rdo;
顧景陽見她態度堅決,倒沒立即下決斷,目光在產婆身上一轉,見她們恭敬頷首,示意無礙,方才同妻子道:&ldo;我便在殿外,枝枝若想見我,馬上便來,你若覺得疼,也別忍著……&rdo;
&ldo;知道啦知道啦,&rdo;謝華琅輕聲催促道:&ldo;你快出去嘛。&rdo;
顧景陽站起身,再叮囑盧氏幾句,終於往外殿去了。
他一走,謝華琅便忍不住吸口氣。
她是頭一胎,自然格外辛苦,又是高門裡嬌養著的女郎,這等苦頭,真有些挨不住。
盧氏取了巾帕,動作輕柔的為女兒拭汗,怕她忍不住痛,便同她說話,分散她精力:&ldo;別人都巴不得叫丈夫知道自己生產辛苦,你倒好,什麼都不肯講。&rdo;
&ldo;之所以要叫丈夫知曉自己辛苦,無非是算計那一點夫妻情分罷了,我用不著,&rdo;謝華琅聲氣弱了些,低低的道:&ldo;九郎原本就憂心我,何必再叫他親眼見著我生產。&rdo;
他們年歲差的多了,即便沒人敢對此說三道四,但顧景陽心裡總覺得有些虧欠她,即便謝華琅胡鬧,也都包容下去,愛侶之間的溫情之外,還有些近似於父親對於小女兒的寵溺。
謝華琅不傻,她感覺的到。
盧氏在宮中住了這些日子,見多了那對夫妻相處時的情狀,對於女兒說的話倒不覺得奇怪。
她自醫女手中接了湯藥,邊餵給女兒,邊嗤道:&ldo;你個小混帳,在家時不知體貼爹孃,出嫁之後體貼起夫君來,倒是無師自通。&rdo;
那藥是熱的,用下去之後,便覺腹內暖洋洋的,疼痛感似乎也沒那麼重了。
產婆再伸手去探,恭敬道:&ldo;宮口開了六指,快了,快了。&rdo;
謝華琅早先聽人提過,宮口開到十指孩子便能出生,現下微鬆口氣,才有精力答話:&ldo;倒也不全是體貼,我也有些私心。&rdo;
她躺在塌上,額頭生汗,隱約甚至能感知到自己的骨頭在一寸寸開啟,喘了口氣,方才玩笑道:&ldo;男人又沒生過孩子,也不懂這個,叫他見到那兒血淋淋的掏出一個孩子,興許以後再也沒有心情與我親熱了……&rdo;
這可不是謝華琅信口杜撰的,前些年便有貴婦生產時,為叫丈夫知曉自己有多辛苦,逼他在產房裡瞧著,不想適得其反,竟將丈夫嚇住了,從此再不敢與妻子親近。
謝華琅自己心腸便有些軟,瞧見血淋淋的傷口都不敢細看,以己度人,何必再為難自家郎君呢。
盧氏聽得忍俊不禁,周遭人也別過臉去笑,盧氏輕啐一口,道:&ldo;不許胡說。&rdo;
謝華琅自己也笑了,笑完卻覺腰腹處猛地一痛,就跟骨肉被敲了一下似的,禁不住痛呼一聲。
產婆又探了探,釋然之餘,又有些振奮:&ldo;差不多了。&rdo;
能被選進宮中的產婆,當然都是身家清白,經驗豐富的,顧景陽為了沾個彩頭,連當初為趙王府那雙龍鳳胎接生的產婆都叫進宮了。
謝華琅早先還能說話,到了這會兒卻不成了,除去呻/吟痛呼,什麼都幹不了。
產婆手掌在她隆起的肚腹上有條不紊的推揉,叫謝華琅伴隨著她的動作用力。
而謝華琅此刻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