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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若是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便不太好聽了。

她有些窘迫，不知如何言說，恰在此時，卻有內侍通傳，言說渾儀監監正求見。

渾儀監掌天象與節氣曆法，近來朝中無事涉及，監正卻請求面君，倒有些奇怪，顧景陽眉頭微蹙，道：&ldo;傳他進來。&rdo;

監正年過五旬，鬢髮斑白，入內禮道：&ldo;臣渾儀監監正趙昴，恭問聖安。&rdo;

&ldo;朕躬安。&rdo;顧景陽問道：&ldo;監正為何而來?&rdo;

趙昴面有遲疑，臨安長公主見狀，便知有不可告於他人之處，起身退避，其餘僕婢侍從也一道退下。

趙昴這才低聲道：&ldo;臣近來觀天象，頗有不妥，有客星犯紫微星甚急，來勢洶洶……&rdo;

顧景陽神情微頓，略加思忖，忽然笑了。

&ldo;無事。&rdo;他道：&ldo;朕自知之。&rdo;

趙昴怔住：&ldo;可是……&rdo;

&ldo;監正有心了。&rdo;顧景陽輕笑道：&ldo;由它去吧。&rdo;

第8章 冤家

動身返回時，衡嘉笑問道：&ldo;長公主府中美人甚多，陛下一個也不中意嗎?&rdo;

顧景陽道：&ldo;多嘴。&rdo;

衡嘉與他相伴多年，倒不畏懼，笑道：&ldo;今日陛下提及平陽公主，倒叫奴婢想起《史記》中的一句話來。&rdo;

顧景陽道：&ldo;什麼?&rdo;

衡嘉輕聲道：&ldo;主見所侍美人。上弗說。既飲，謳者進，上望見，獨說衛子夫。&rdo;

這句話出自《史記外戚世家》，是講平陽公主在武帝過府時，向他進獻美人，然而武帝一個也不曾相中，宴飲之中有歌女入內助興，武帝望見之後，唯獨中意衛子夫。

顧景陽腳步微頓，回身看他，道：&ldo;你想說什麼?&rdo;

衡嘉低笑道：&ldo;聖明無過陛下，您其實都明白的。&rdo;

……

過了三月，春光漸盛，花紅柳綠，好不鮮艷，謝華琅的心也跟窗外那幾株海棠似的，悄無聲息的開出花來。

次兄謝粱的婚事便在今年秋，娶的是沈國公家的女郎，為了兩家的體面，少不得要大辦。

二房裡的長女謝瑩也十八歲了，早就定了永儀侯世子，她原本應該在去年出嫁的，然而永儀侯府的老夫人去了，世子為祖母守孝一年，這才將婚事拖延，剛巧同堂兄撞在一起了。

盧氏要操持兒子的婚事，又要分出心思仔細淑嘉縣主這一胎，小兒子謝瑋進學，還得為他找個靠譜師傅，真是忙的團團轉，聽僕婢言說近來三娘時常出門，心知她是去會情郎，倒也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

而謝華琅頗有些心虛，更不敢直言，索性先這麼耗著，日後再慢慢籌劃。

這日傍晚，她剛從外歸府，便見盧氏身邊人來請，說是有話要問，心頭不由微突，卻沒有遲疑，隨同到了盧氏院中去。

&ldo;阿孃，你尋我有事?&rdo;

盧氏端麗面頰上隱約有些疲憊，溫和道：&ldo;去見誰了?&rdo;

&ldo;阿孃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非叫我說出來?&rdo;謝華琅上前去替她揉肩，笑道：&ldo;明知故問。&rdo;

&ldo;你是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rdo;盧氏擺擺手，示意周遭僕婢退下，又拉著女兒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