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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型，蘇明朗已經看不到他了，但是卻能感覺到那個地方有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茫然的看過去，心臟撲通撲通忽然沒節奏的跳了兩下。

在楊綿綿眼裡，這卻是一人一鬼互相凝視。

兩張年輕的面龐，一個透明，一個蒼白。本該都是大好年華剛開始的年紀。可如今，卻是一個人的死亡，換來了另一個人的生存。

厲鬼的眼中閃過渴望，後悔，遺憾種種情緒。

&ldo;你已經死了。&rdo;楊綿綿提醒道：&ldo;但是你的心還活著。&rdo;

厲鬼渾身一震，他看了看蘇明朗，然後起身慢慢湊近他，透明手指輕輕觸到對方心臟的位置，似乎想觸碰一下，可是手卻直接穿了過去。

&ldo;……&rdo;

厲鬼臉上浮出一抹悲哀。

蘇明朗雖然看不到厲鬼，但是看楊綿綿的目光和心臟處突然傳來的涼意，他大概也猜出了對方正在做什麼。

&ldo;對不起。&rdo;蘇明朗滿臉羞愧：&ldo;我並不知道這顆心臟是這麼來的，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rdo;

蘇明朗摟著氣息越發虛弱的母親，扯出一抹比哭還難堪的弧度：&ldo;他們只是愛我。&rdo;

蘇明朗說著偏了下頭看著空曠處，正是剛才厲鬼跪著的地方。

&ldo;如果你願意給我個機會彌補，我會替你照顧你的父母。&rdo;他頓了一下：&ldo;若是不願意也就算了，至少陰曹地府，我們一家人能夠團聚。&rdo;

厲鬼直直的看著蘇明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了楊綿綿，釋然道：&ldo;告訴他，我在公寓的電視機後面藏了一張卡，密碼是銀行卡尾數，裡面有6萬，是存著給我妹的嫁妝。&rdo;

楊綿綿點頭：&ldo;好。&rdo;

厲鬼扯了扯嘴角，輕嘆了一聲。

心中最後的那點執念一消，身後的空間扭曲了一下，魂體瞬間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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