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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是多年,陸鏗還是依然牢記。
「唉……」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徑自按下再熟稔不過的開關,化成兩半的玫瑰石裡躲藏著一顆代表相思的紅豆,這是來年他生日的時候,周琬放進玫瑰石回送給他的,濃烈的相思不言可喻。
孰料,這段從高中時期就開始的動人的愛情,卻在大四那年隨著周琬生命的無情消逝而被迫劃下句點。
她死了,在一場車禍的意外中喪生,愛情只能化成回憶,在每年的情人節供陸鏗獨自懷念、相思,駭然的痛楚叫他畢生難忘。
沉思之際,門鈴聲突兀的打斷了他的寧靜,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他。
「這麼晚了會是誰?」陸鏗納悶自問。
小心翼翼的將玫瑰石和那顆紅豆放在紫檀木的桌面上,陸鏗起身去應門。
才開啟門,周詡這不速之客便大剌剌的闖了進來,劈頭就嚷,「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
周詡,陸鏗的好友,周琬的大哥,一個愛大聲講話的大胖子。
「周詡,如果我沒記錯,這裡據說是我家,我三更半夜待在家裡並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倒是你來的莫名其妙。」
陸鏗扳起他的撲克牌臉,大有下逐客令的意味。
「對,待在自己的家裡沒啥不對,但那泛指平常時間,今天不一樣。」周詡態若自然的往客廳的沙發上一躺,登時成了一個扭曲的人型大字。
「那裡不一樣?你是中了統一發票頭獎還是出門被狗咬了?」
「靠,你這傢伙說話真不中聽欸!」周詡忍不住抱怨,豁然起身拽住他的胳膊,「走,是哥兒們就跟我走。」
「去哪?」甩開周詡的手。
「媽的,當然是去狂歡啊!今天是情人節欸,全臺北的餐廳、PUB都在熱烈慶祝,你一個人悶在家裡做啥?耍自閉嗎?拜託,我說這位陸大叔,這種鳥事等你年過半百再做吧,因為屆時你想不做都不行,但是現在請你恢復這年紀瀟灑男人該有的風範好嗎?」
拉下臉,「我不想出去。」周詡該明白,這個日子是屬於他和周琬的,今晚他只想獨處。
陸鏗起身想走回書房。
「媽的,老子才不管你想不想,大家已經在聚會的地方等你了,如果今天不拱你出現,我周詡鐵被他們其他人當成憋三,你休想我會就此罷休。」
不等陸鏗還有其他反駁拒絕的說辭,周詡走向玄關徑自拉開大門,兩個彪型大漢霍霍然走來。
「周詡,你在做什麼?」陸鏗不明白的問。
「別急,我在做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轉身交代,「喏,就是這傢伙,馬上給我帶走。」在周詡的示意下,顧不得陸鏗的意願,兩名彪型大漢二話不說便把陸鏗給架走。
雙腳騰空,一陣錯愕!
「周詡、周詡──你在搞什麼鬼?你這該死的傢伙,快叫他們把我放下,要不然有你好看的……」無法掙脫的陸鏗氣急敗壞的咆哮咒罵。
「哈,你有種打暈我好了,來呀!來呀~~」有備而來的周詡像個小丑似的挑釁著陸鏗的怒火,得意的尾隨著離開。
「周詡,我一定會宰了你──」陸鏗怒不可遏的宣誓。
2000年2月14日,陸鏗最後一次碰觸玫瑰石和那顆小紅豆,最後一次如此具體的悼念他和周琬的美麗愛情。
因為誰也沒料想到,當天晚上,陸鏗被挾持離開的幾個小時後,陸家竟然無端遭來小偷覬覦,不但把家中的現金和信用卡洗劫一空……
小偷更把陸鏗視如性命的玫瑰石也一併偷走。
第一章
2006年2月13日,高雄飛往臺北的EF106班機上,獨自挨坐在視窗的是個年輕女子,興許是沒有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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