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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年比他倆小一歲,是秦垚異父異母的妹妹,脾氣古怪,宋暮雲反正不怎麼跟她交流,即使上的是同一所高中,要不是有秦垚這個中間人,倆人的來往也少得可憐。
但秦垚喜歡她,從宋暮雲剛認識他時就很喜歡了。
當時宋暮雲好心提議讓他們帶柳年去看看心理醫生,秦垚還差點兒跟他打起來。
等後來那次柳年自殺未遂,宋暮雲知道後還編排了他好久。
下車的時候秦垚叮囑了一句:「她這兩天狀態不太好,剛把自己在地下室關了一週才出來,你悠著點兒。」
「就是閉著眼睛、昧著良心誇的意思。」宋暮雲說。
「嗯,但也不能太假,她一定的味覺還是有的。」秦垚說。
「人沒戀愛也會戀愛腦嗎?」宋暮雲問。
秦垚嘖了一聲,「少損我,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什麼時候趕緊談一個給我帶來看看,不然我都覺得你有什麼毛病。」
宋暮雲看他一眼,「滾。」
秦垚笑了起來。
「沒事吧?」宋暮雲問。
秦垚搖搖頭,嘆口氣,「不知道,藥一直在吃,不過比起以前已經好多了,沒那麼怕見人,跟我爸也能說上一兩句話。」
宋暮雲應了一聲,「那她還能正常上學?」
「上學倒是可以,我去接她的還看到身邊有幾個女生。」
宋暮雲點點頭,思索著問了一句:「她為什麼這麼排斥別人靠近她?」
其實他這話問得不準確,柳年跟女生相處時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只是格外討厭男生,各年齡段的都討厭。
也就是跟他們倆,關係還算近。
秦垚是跟她一塊兒長大,有感情,宋暮雲則單純是因為秦垚。
秦垚沒說話,半天后哭笑著嘆了口氣。
「行,等我死了你再來我的墓碑前告訴我吧。」宋暮雲說。
「好嘞,小的一定常來看宋少爺。」
「滾蛋。」
倆人進去的時候,臺上的樂隊正在表演一首後搖。
宋暮雲喜歡這種調調,就沒去坐老位子,而是找了個離舞臺比較近的位置。
他們倆剛坐下,服務員就端來兩杯綠得冒螢光的飲料,「秦哥,這是小年交代我端過來的。」
「嗯,她呢?」秦垚問。
「好像上樓了。」
宋暮雲光是看那顏色就發怵,指著杯子說:「能喝?洗胃的醫藥費誰出?」
秦垚咳了兩聲。
宋暮雲看他一眼,「什麼卡你嗓子眼兒裡了?」
「我出。」一道聲音說。
宋暮雲扭頭看了過去,忍不住皺起眉。
幾天不見,柳年又換個發色,繼紅、藍、紫、橙之後,這次她染了個綠色。
「剛剛上去休息了嗎?」秦垚起身給她拉開椅子,「坐這兒。」
柳年應了一聲,坐下。
秦垚沖她笑笑,「飲料的顏色跟你的頭髮還挺搭的。」
「……」宋暮雲差點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趕緊拿起飲料喝了一小口。
酸、甜,苦、辣,應有盡有。
宋暮雲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兒都要飛了,愣是花了半分鐘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怎麼樣?挺好喝的吧?這回這款比上回那款還要好喝。」秦垚說著就猛吸一口。
宋暮雲感覺液體流經的地方都燒灼起來,從嗓子眼兒一路燒到胃,他誠實又不完全誠實道:「嗯,就是對我來說酒精度數有點高。」說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一樣,他又喝了一口。
行吧,眼皮都開始發燙了。
「那這就不是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