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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睡也得睡。
不睡就收拾包袱滾蛋。
徐晏時聽到了&ldo;客房&rdo;兩個字,顯而易見的微蹙了下眉,語氣平淡道:&ldo;我睡客房?&rdo;
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她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出讓他睡在客房,是不是欲蓋彌彰的太厲害?
&ldo;……&rdo;
倪嫿也沒了底氣。
&ldo;我覺得,有必要就我們兩人的關係好好討論一下了。&rdo;他插手這段話。
嗓音是浸人心般的捉摸不透,語態閒雅,漫不經心的,就將這段暫時曖昧不清的關係提出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
第31章
這一句話,惹得倪嫿也冷靜了下來。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半邊臉上,她葡萄籽一般漆黑的眼瞳眨了眨,正欲開口的紅唇抿了下,沒有作聲。
她想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明白,徐晏時的心思。
但是,她卻瞭解自己的心思。
她眸子也低垂下來,意味不明。
她回想起12歲,最後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
已經不再劍拔弩張,但少年的臉色依舊強硬。
她盯著徐晏時的背影,腳底像是被訂住了一樣僵住,連一鼓作氣跑到他面前和他告別的勇氣都沒有。
屋外一方矮矮的寸土已經被雨點浸成黑色,密雨斜侵,地上有泥凹下去的水坑,積成了一處處小水窪。
泥土混凝著水沾在了鞋子上。
倪嫿年紀尚小,只能在門邊偷偷的觀察他。
少年的睫毛又密又長,五官清澈冷淡,鼻樑挺立,單手捋了捋雨傘,骨節分明的指頭握住傘柄。
黑瞳蓄著波濤般的深意,淡漠的氣質中莫名的多了分陰沉,薄唇上隱約能看見脫掉的白皮,唇瓣微抿著。
倪嫿整個過程都沒有想多什麼,但是,就是這個一瞬間。
她想,這個孤韌而矜貴的男人,應該屬於另一個世界。
在有燈火輝煌而璀璨的巴黎街和紐約大都市,透過窗邊平淡而冷漠的看周邊富饒的一切。
冷靜而紳士。
就像她8年以來聽倪潮講過的一本外譯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裡的蓋茨比。
非常美好。
可惜,那麼英俊的少年。
是不會屬於她的蓋茨比。
徐晏時沉默了會,又將傘收了回來。
他忽然放下行李,沒有管旁邊節目組的一行人。
然後,勁直的走到她面前。
倪嫿頓了下,從遐想裡走出來,抬頭看他。
&ldo;你今天怎麼不鬧了?&rdo;
倪嫿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屬於她少女的煩惱彷彿就由此開始了。
她猶豫了會兒,眨眼問:&ldo;晏時哥哥,我還有可能見到你嗎?&rdo;
其實在問出口時,她已經想了很久。
這一刻她彷彿意識到了貧窮,貧窮,有多讓人難以啟齒、擰巴、自卑。
她本來想問,你還會回來嗎。
動了下嘴皮子,喉嚨就像是被塞住了一樣,沒法問出口。
她怎麼好意思提,因為想見他,自私的希望讓他再回這個他只想把自己關在小屋子裡的地方。
她抿了抿唇,這個地方,讓他非常不滿意了吧。
&ldo;會的。&rdo;
他蹲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少年寡淡而倦怠的眉眼意外的染上了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