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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絲隨意的挽了個髻,斜倚在雕花竹木搖椅上,聽著母親命人做了木炭灰水,沈青鈺順順當當的喝下,鬆了一口氣。
寶琴看著沈紫言面色平和,按捺不住好奇,就問道:“小姐,今日那姑子說的話是真的麼?”
沈紫言眉頭微蹙,淡淡說道:“誰知道是真是假呢。”屢屢想到前世的那些事情,她對這個寶琴著實沒有什麼好感,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大丫鬟,還是母親給的,一時不好攆出去,忍了又忍,只想著尋個由頭打發出去才好,這樣的禍端留在自己身邊著實令人心裡如有芒刺,恨不能立刻挑出才好。
墨書也是不喜寶琴太過多事,每每過問主子的事情,就順勢拿別話岔開,“小姐,您可要吃點點心墊墊?”沈紫言微微笑了,“我哪裡是成日惦記著吃食?”墨書抿嘴微笑,又續了一杯熱茶。
寶琴見著臉色一沉,嘴角撇了撇,露出幾分不屑來。不過仗著自己的老子娘都在府裡做事,自以為在小姐面前最體面,算個什麼事呢?
正房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丫鬟婆子都摒聲凝氣,走路也較往日更為輕便,唯恐發出一點點響動,觸了黴頭。“賈林媳婦還沒有來?”茶盞在沈夫人手中簌簌作響,顯見得是火氣上來了。眾人皆知沈夫人寬厚和善,可一旦是來了脾氣,卻也是叫人害怕。
杜鵑輕聲應道:“郭媽媽已經去催了,要不奴婢再去看看。”沈夫人面罩寒霜,摔下乳白瓷茶盞,“去催催,你就問問賈林媳婦,今日是不是要和我擺起架子了!”眾人齊齊變色,幾時見著沈夫人說過這樣的重話!更是覺得非同小可,忙奔出去催賈林媳婦,
杜鵑等人帶著賈林媳婦快步走在去正房的路上,天已經大黑,滿天的繁星,十分璀璨,晚風習習,吹在人身上十分舒適,杜鵑卻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這可已經過了將近兩盞茶的功夫,才總算是找到了賈林媳婦,誰能想到她一個女人家,又是在府裡當差的,竟會喝得醉倒在炕上!只是不知道沈夫人那邊是何種情形,想必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吧。
也顧不得許多,拖著賈林媳婦就往正房趕,半路上賈林媳婦酒也醒了些,帶著三分醉意,諂媚的問道:“姑娘,你可知道夫人找我是什麼事情?”酒氣熏天,不成個樣子,杜鵑眉頭緊鎖,說話就帶了三分冷意,“我們做下人的,哪裡知道夫人要做什麼!”賈林媳婦就訥訥閉了嘴不敢說話,杜鵑是沈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這府中誰不給她三分體面?
果然一進院門,便見燈火通明,空氣都彷彿凝滯了,杜鵑只覺得一步步踏著格外艱難,剛剛進門,便見沈夫人劈頭蓋臉的問:“人呢?”賈林媳婦徐徐從杜鵑身後探出頭來,笑道:“夫人,您可是找我有事?”
沈夫人見著賈林媳婦這副模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命人又點上了蘭花薰香,冷笑道:“你如今也會託大了,看來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賈林媳婦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忤逆主母的大罪,忙跪下磕頭如搗蒜,“都是奴婢豬油蒙了心,一時發昏,多灌了幾口黃湯,以後不敢了。”
“豬油蒙了心?”沈夫人一杯茶悉數潑在地上,“你倒是給我分解分解,哪裡來的豹子膽,竟敢在三少爺房中放夾竹桃!”賈林媳婦心中咯噔一跳,酒已醒了大半,半邊身子發涼,“夫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三少爺啊。”
“不敢?”沈夫人緊緊逼視著跪在地上的賈林媳婦,“你們這些刁奴打量我什麼也不知道呢!就是泥菩薩也還有三分土性,看來是我縱容得你們愈發無法無天了,就連主子也不放在眼裡了。”
賈林媳婦面如土色,渾身如篩顫抖,唬得說不出話來,沈夫人就朝郭媽媽使了個眼色,郭媽媽會意,麻利的命兩個身體結實的婆子,將鬼哭狼嚎的賈林媳婦拖了出去。
沈紫言這邊立刻就得到了